尧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放到龙下面，搓洗了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一座被火焰烧毁，只剩下黑灰外墙和泥空壳的医院。

鲜红的血染红了洁白的洗漱台，连皂都被染成鲜红。

灯光依然明亮，他的侧也空无一。

叮——

他抬起，看着镜里自己脸上的迷惘之，手指碰在冰凉的镜面上。

哗啦啦——

他……逃来了？

门外，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样，缓缓打开。

拿兜里的钥匙，尧烨用颤抖不已的手指把钥匙去，拧了几次，却都没力气拧开，最后才勉用双手拧开了大门。

洗手间的灯光又闪烁了起来，镜中映了尧烨后的大鬼影。

洗手间的灯光闪动了下，恍惚间，直视着镜的尧烨似乎看到侧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影。

半晌，尧烨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去厨房随便泡了两包方便面，准备填饱肚。

尧烨的神经极度衰弱，一惊一乍地走过无人的小巷，回到了公寓楼。

静得有些可怕。

真的……逃来了吗？

一路上，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或许是早晨的缘故，大街上也没有了车辆嘈杂的鸣笛声，人声寥落，一派宁静。

尧烨神经质地拭着手掌，企图将这些殷红的颜抹去，却无济于事。

“呼！”

尧烨怅然若失地后退几步，然后，也不回地跑向自家公寓的方向。

可由于过度虚弱，他不小心打翻了的锅，刚煮开的扑面而

尧烨吓得失声尖叫，倚在洗手间的瓷砖墙面上，久久不敢动弹。

什么都没有。

尧烨盯着那里发了一会儿呆，良久才苦笑着站起，收拾了洗手间的满地狼藉，走了洗手间。

窗外也不再有鸟儿恼人的鸣叫，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滋啦——

滋啦——

坐上电梯，尧烨低看着血淋淋的双手，将手掌使劲儿在衣服上拭，却怎么也不净。

十层到了，尧烨看着电梯门打开，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门外没有什么鬼东西在等着自己后才小心翼翼地迈了电梯。

影幢幢，了医院的真容。

“啊啊啊！！！”

往常这个时候就会开始吵闹的楼上邻居没有动静。

他想回家。

手掌上的血终于被洗掉了，尧烨忍不住开心地笑了一下，但渐渐地，又没了笑意。

他只想回家。

回家了，他回家了。

尧烨迫不及待地钻了家门。

尧烨看着这座废弃的医院，弯下腰大大地呼着新鲜空气，直到发觉肺刺痛才愣愣地放慢了呼。

躺在沙发上，尧烨睛放空看着的天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