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毯到瓶、从沙发到餐厅，凡是目光所及之，大大小小的件都换上了“新装”——所有瓶都清一装着盛开的百合。

姜牧：“……”

“你说湛……咳，他啊，”陆可纨没想到姜牧还记得这事，差嘴瓢把程湛的名字给秃噜去了，当下也没力再去计较刚刚的话题，只敷衍说，“好的好的，这段时间估计正在准备引起顾大神的注意，最后成不成功就得看他自己了。”

至于报酬……姜牧想了想，说其他的都太矫情，就让师兄再好好传授他一念台词的“窍门”吧！

陆可纨震惊过后，凑近屏幕将里面的姜牧仔仔细细、从到尾打量了一遍，最后迟疑：“……你是不是在模仿顾大神？”

程湛发现他的视线在糕和百合之间游离不定，又解释：“楼下店新到的一批百合，我看着不错就买了，安哥觉得怎么样？”

候角眉梢都带着笑。

——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氓腔调！

程湛也是布置完之后才觉到有过火，他生怕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得太赤，引起顾泽安的不快，于是在顾泽安回来之前，他特地用冷洗了脸，直到耳尖变得不那么红了才敢来见人。

陆可纨：“我是见到帅哥就迈不动的那人吗？放心吧啊，在你让我还很满意的这段时间，我是舍不得把你踹掉的。”

姜牧跟着附和了几声，等和陆可纨打完电话，他就发了条微信给顾泽安：

别人不知，他自己清楚得很，自从知顾泽安的心上人是程湛后，以防有不长的跑来横一脚，他给陆可纨的那份资料里写的并非是顾泽安的真实喜好，恰恰相反，上面罗列的都是顾泽安生平最讨厌的——谁要是真照这些去了，不两天肯定会荣登顾泽安黑名单第一位。

看陆可纨就要猜真相，姜牧连忙打断他：“不说这个了。之前跟你要老顾喜好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

而接到姜牧的信息的时候，顾泽安刚从摄影棚回到程湛的公寓，一门就被焕然一新的装潢摆设震在了原地，完全顾不上看手机。

姜牧：“我没有。”

陆可纨：“……”

发完信息，姜牧才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长长地呼了一气。

一句话都说不的顾泽安：“…………”

姜牧变了，他再也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只知“埋苦”的二愣了。

饶是顾泽安阅

姜牧一挑眉：“我哪方面让你很满意？说说看。”

唉，为了他师兄能够顺利追到程湛，他这个师弟可是真了不少力啊！

从来不吃甜的顾泽安：“……”

姜牧心中警铃大作：“是不是又有哪个长得好看的小鲜跟你搭话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将大老远从市西烘焙坊买来的草莓糕腾到餐盘中，再端到顾泽安面前，说：“这是我今天门顺路买的，不知合不合安哥你的味。”

陆可纨：“……呸！”

[师兄，有朵烂桃我已经替你摆平了，不用谢，这都是师弟我该的。]

怎么一夜之间，程湛就变得这么讨厌他了？！

或者，这是觉得他在家里住得太久了，变相地给他下逐客令？

陆可纨半信半疑：“真的？你这语气我好像在哪听顾大神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