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陈封的怀抱很温，很舒服，也很好闻。

陈封把这张照片拿来，翻到后面。

他不想再看陈封后来的照片，往后退了两步，仰面躺在了床上。

陈封把照片放回桌面上,然后躺在了王边。

后面记录了拍照时间，以及相册中少年的年龄。

他讲陈封经常会在夜晚忽然现，拉着他去看满天的萤火，看小溪里会发光的鱼。

十三岁。

他也丢下过陈封一次，陈封还因此差丢了命，也算是以

然后在人发作之前又把人抱住。

幼年的陈封和其他的男孩没什么不同。

他看着陈封漆黑柔的短发，觉得那七年的黑暗时光也忽然变得遥远了一些。

“你想知？”

与其他照片相比，这张照片中的少年的嘴并没有抿得那么了。

现在却相差了七岁。

很笑，很玩，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喜小王拉着他的手在天空中飞翔。

“那条溪里原本是没有那会发光的鱼的，只是因为你带着我看，便有了。”王笑了笑，“但是那鱼很快就灭绝了,因为夜晚的时候太显，所以很容易被人抓走。”

如果非要指明他和其他男孩的差异，那便是他很厉害,他知湖溟界里的所有事情,甚至知湖溟界明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明明曾是同龄人。

“但我总是时时刻刻难过。”

也许是因为他刚刚讲了太多往事，忆起陈封始终是他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童年好友。

王看着天板上吊灯的碎钻，觉得有些刺，他把手指挡在睛上，开始缓缓讲故事。

他从不说谎，因为他说过的所有话都能变成现实,他所有承诺也都能实现。

“……对不起。”陈封把小王抱在怀里，他闭上睛，声音低沉缓慢。

陈封转看向王,忽然说：“你能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吗”

“嗯。”陈封说,“想知。”

陈封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偏过吻了一下小王的脸颊。

小王没有挣开陈封的怀抱，也不愿意挣开了。

依旧是端正的坐姿，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把埋在王脖颈，声音沙哑，带着厚的鼻音。

也许是回忆往事让王觉得疲惫,他竟然也没睁开，只是淡淡地说：“你不用时时刻刻歉。”

王想。

第37章

没有严肃，也没有冷漠。

陈封的视线从全家福移到下一张照片上。

那张照片依旧是陈封的单人照。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报过了仇。

分明只是少年模样，他的睛却如古井般枯槁，如死般暗沉。

看来我小时候还的。

王没有见过陈封13岁到19岁的模样。

王也凑过来看这张照片,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这张最丑。”

陈封：“……”

——除了他承诺要参加小王生日会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陈封是唯一知他那七年的经历的人，并且会心疼地抱住他，为他到难过。

这张照片中的少年明明也是看着镜，却没什么焦距，睛里不带任何情绪。

败的邪恶巫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父母画成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