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记忆力还算不错，但当地劳动局的号码是他上星期见到的，最后两个号码有模糊了，是89还是98来着？

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

他好像，没朋友了。

陈封抬，是王河。

陈封问王河：“你怎么来了。”

“他说不借钱。”老赵背过陈封，对话筒那边的人说。

“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陈封，你上个月请了一天假，但是还无故旷工了两天。”

“那也不去！就说我在非洲还没回来！铁他们也都有事儿。”四虎说。

“不是借钱。”陈封说。

“这钱公司不能给你发。”

陈封本来脸上还是笑着的，但觉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咧着嘴笑着，就太讽刺了。

陈封皱眉：“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儿着啤酒肚也过来了，陈封说明了自己的诉求和来意，可说到一半就被儿打断了。

甚至有人掏手机拍起了视频。

“我知，但除去请假的和我有事没来的，我还工作了28天，一天工资170，一共应该给我4760块钱。”

“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旷工就是不行，你连招呼都没打就旷工，还想要工资，你知因为你的旷工，公司遭受了多大的损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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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和上次陈自华坐的那辆一样。

陈封：“……我一个搬砖工人能让公司遭受怎么样的损失？”

王河嘴扯起一个很轻蔑的弧度，语气矜贵散漫。

于是他就抿了抿嘴，说知了。

陈封拿手机。

如果忽略到他的小肚腩和光和双下的话。

第8章

“他们在非洲……啊，不对，四虎在非洲铁他们也都有事，那个，其实我今天晚上也有儿事，我妈好像发烧了。”

这阵势太过于豪华，以至于儿都没了声音，工地里活的其他人都停下手的工作，眯着，着汗，扛着铲和锄，接耳地朝着这边看，目光既是好奇又是艳羡。

老张摸了一下的安全帽，朝陈封笑了笑，就又推着车去拉砖了。

“对了。”王河微微侧过，向陈封介绍他后这群西装革履的青年才俊们

他忽然觉得王河好帅，像电视里那些傲慢又自信的霸总裁。

除了王河，还有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不远，还停着几辆相当昂贵，又大又长的黑车。

老赵耳朵有些聋，手机声音调得大，还以为别人没听见，他看着，陈封问：“那，四虎让我问问……嗯，那个，今天晚上……”

“来教你怎么钱。”

万块钱，他可真能开得起，本就穷成那个样，还有个败家媳妇儿，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啊，借给他和把钱扔了有啥两样？兄弟们可不是让他这么来糟蹋的。这次他请我们吃饭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又要借钱？”

一只手忽然现，从陈封手里拿走了手机。

陈封愣了一下。

儿：“你准备什么？”

“每个工程都有原本的计划，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每日完成工作量，你说不来就不来，把整个工程放到哪里，把整个公司放到哪里？！”

陈封没说话，继续凭着记忆输当时所见过的劳动局的号码。

陈封看着老赵弓着腰，瘦骨嶙峋的背影，扯了扯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