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又急又气:「你...这样让大家都敌视你有什么好?!」

看明白呢!」

东轻轻笑了起来，话声是难得的轻柔，语意却极是残酷绝情:「我说过，你宁愿为我舍命，我无论如何再不能待你冷淡，但...也只有这样了。我的太贫乏，连自己都不了又如何你!?你迟早会发现，你迟早要不耐，然后会有新的人，我本想等到那时再离开，但你既然这么想要答案，我给你。我永远不了你，你愿意放手，终其一生我不会再现在你面前，你要是不愿放手，我可以等到你厌倦为止。」东说罢定定看着锦，那澄彻的眸中竟找不一丝一毫的波动和犹豫。

锦的神由惊惧怀疑转为定，凝声说:「东，对你，我一世也不放手。」

锦见他默认，更加气恼:「我对你的用心你看不?!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东依然无语，连眸都垂得低低的，只见得微颤的睫。

东，如果对你而言太沈重，这辈，我不再说，只求你停留在我边...

把东拥怀里，锦轻声却肯定无比的说:「不会，你不会再有损失了，只会有收获，满满的收获，我给东的。我无法回答你永远有多远，但我能证明，你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证明...」

东说的是真的...他是认真的，锦几乎要被这个事实给打垮。

一气，东抬起，神淡漠，缓声说:「锦，你能告诉我，永远...有多远吗?!你以前喜过别人吧?!她又在你心里待了多久呢?!我这么璃，我以为一定会到一生一世，可是，她...还是淡了...。人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就连我的心都会背叛我自己，何况是你?!你问我是不相信你还是不相信自己，我...都不信!」

放开了东，锦倒退一大步，怔怔看着东无法言语。还是不安吗?!他的东还是不安，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消去东心里的不安与恐惧?!

钳着东的双肩，锦怒声:「看着我，不许你再逃避!为什么!?为什么?!」

不...他真真确确在那双丽凤眸里看到过脆弱、看见过不安、但也看到过信赖和温柔，锦确信自己是有机会的。如果现在放手，他就要真真正正失去东了。

东垂下了不语，他心里确实这样打算，所以事不若在香山家时圆，对人更加不假辞，他早好了随时离开的打算，又怎会让自己再陷。

「你不好难我还能好吗?!」锦气得几乎要跺脚:「不比香山家又是什么意思?!你从不把自己当成三合会的人是吗?!所以什么也不必顾虑是吗?!别人恨你也罢、气你也罢、要害你也罢，你全都无所谓是吗?!」

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少了锦的幽默笑语，车里是难得的宁静。锦差去了，因为东的脚的缘故，纵然不愿稍离，也不得不放他一人，每次遇到这情形，锦便会把他的贴保镖松岛留下来保护东。松岛本不是多话的人，对东更是打自心里到不屑，因此愈加无话可说。

「又有什么坏了?!」东轻声笑:「这里不比香山家，我能有什么顾虑?!你把事情想通了，以后事多拿些，对你却是有说不尽的好。」

东垂下眸，沈默半响，一会儿才逸淡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随你，我的命是你的，还有什么能损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