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资料?」东闭著问。

「想知什麽就问我。」

「东

东沈默了，自己早已不是自己，他…本来就是轻贱的，而後是轻贱的存在…生命对他已无意义，又何需在意…

但中村这次怎麽没叫醒自己?!是锦带他回来的吧?!

「放心，我还得罪不起三合会。资料里的你只是个无法公开份的特殊警官。」带上门，把世界留给二人。

拥著东的手臂收得更:「不是梦，相信我!」

东闭上受著锦的力量。为何在这个温的膛里总能轻易到自己的脆弱?!为何在这个有力的怀抱里总能轻易得到求之不得的安心?!锦，如果早遇到你，现在的我是否会有不同?!

东轻笑了起来，神看向远方，悠悠说:「你以为易只有一吗?!」

轻抚著东上的伤，几日细心照顾终於淡了的伤痕上又添了更多新的。咬痕、吻痕满布在原有的伤痕上，腰际、上有明显的新瘀痕，刻意放纵的那，间残留著情事的证明…

的倦意袭了上来，东不再多想，放纵自己汲取陌生的…依靠与信任的觉…

锦看向床上的人，好傻!怎麽这麽傻?!

慎的看著男人。

轻抚著东苦皱的脸，锦不禁喃喃问:「你…就这麽想摆脱我?!为了我的资料，宁愿忍受这刑罚。」

走近东，轻轻在床边坐下，用手梳理著他汗的发。东睡著的脸上仍是苦闷，微蹙的眉因为锦的靠近皱得更，看得是嫌恶，却不知是嫌恶他自己还是加诸他痛苦的人或是二者都有?!

「你呢?!」锦的底有著责难:「愚蠢的家伙。」

扳著东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锦温声说:「你可以选择不易。」

张开，看了锦一，随後不在意的笑:「中村告诉你了?!真是个多嘴的家伙。」

好像自那笑里看东的苦涩和自伤，锦突然抱著东，低喊:「不准你再轻贱自己。」

「别动!」锦轻轻压住了东:「你发烧了。」

再度转了开去，东说得好淡然，好像在聊的是个无关要的陌生人一般:「连生命都不是我的了，我还能选择什麽?!」

「走吧!逃吧!我可以带你到任何地方。」

锦可以很轻易的觉到东总是闪躲著他的光，有时脸上还会泛起淡淡红，难他也喜上自己?!每次这麽想著就会忍不住喜悦起来，但东接下来毫无改变的冷淡和疏离却又能轻易的打破他的想像，终是忍不住，锦在一个东看来心情甚好兼之风和日丽的下午开问…

轻笑了笑，那笑飘渺:「很久以前我就学会不再梦了。」话落终於看向了锦，里有著连东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羡慕:「梦想只有像你这有著翅膀的人才有资格拥有。」

挣扎著要起来，那资料…

「你要什麽资料，我都有办法给你，别再这事了。」

再醒来已是在自己房间，东的神志还有些恍惚，随著瞳的聚焦才想起最後昏死在中村的折磨下。中村一向不留情，尤其上的伤痕更能激发他兽的一面，但也只有他能找到自己要的资料。

勾起畔，自嘲的笑了笑:「你真想说的是这句吗?!」肮脏、污秽、下、恶心…那一句也比愚蠢更适切。

其实不想找中村，一见到他总能提醒自己一污秽，但比起在锦面前无可控制的弱，东还是择选了熟悉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