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乌发少年，就像是看着一个镀了金的增值商品，满意地打量了会儿，又踱走了。

男孩双在琴凳上前后摆了摆，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像是有戏的意味。

“苏老师，你是不是很张？”

少年先是简叙了这个，然后。

新调律调音。

只是他看着儿形纤细，安安静静地坐在钢琴前弹奏时，开始有些咂摸些味来，譬如那么些愣小怎么就栽苏然上了。

“酬劳绝对不会亏待，我想，至少过段时间伯父的事情之后，甚至可能救急。”

电话中熟悉的清亮男声回应时却是斩钉截铁。

发小自小就什么都有极天赋，连有段时间调音也很快上手了，苏母还在时，偶尔也客串一下调音。

即使如此，苏然自己不知，可一旦人见了他，便不会再拒绝。

他坐在一边椅上，看着琴凳上的男孩看过来时微挑的眉，不知为何，觉了一些张。

女士是位典型的东方人，举手投足，都有宛若仕女一般的韵致，眉目清雅秀丽，说话时也不疾不缓，给人如沐风之。

少年考虑了一小段时间，还是打电话给了发小。

母倒是很放心地留他们在二楼的钢琴室中上课，自己在客厅内坐着喝茶。坦白来说，如果女士留在这里看男孩上课的情况，他反而应该能放松一。

电话那边清凌的少年音犹豫了片刻，轻轻应了。

只是介绍家中小辈时，那十岁大的男孩俊漂亮的五官却显混血的外貌，发梢有卷，瞳孔有褐，应是源自不在家中的先生。

年轻的音乐生，少不经事，可不就是最喜搞这冷淡淡的漂亮勾人，真到床上又一张白纸的。

倒不是欣赏，从苏母被尚且年轻的苏茂通甜言语哄

孰知苏茂通知少年在家弹过琴后，叫人把地下室里的钢琴重新搬了上来，以方便少年在住宅中弹奏。

骗嫁时，他除了一装模作样，其他是一贯不通的。

“不会的，苏然，不必担心，我帮你约好时间。”

……

“卢崎，之前说的事情……”

苏茂通转接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满面堆笑，说着什么“谢谢韩哥记得”一通谄谀逢迎的，思忖时也不太急了。

少年原本就有寻找单独工作的打算，才大学生年龄的音乐生想要靠演来营生完全不现实，别的以现在的情况都能接受。只是他不知……

“如果是小孩的话，我不确定能不能接受我。”

虽然据说是家那个小王谁都不听，那位女士才会总是顾虑。

少年仍然拉开琴凳坐下，默弹了一个曲，才不声地停了。

少年在琴凳上回忆着一些曲放慢速度缓弹时，苏茂通有时会驻足看一会儿。

少年有些卡壳，毕竟男孩开就喊他“老师”，而之前和母谈时说的是先一节试课，他还没有好被叫“老师”的心理准备。

“啊，那个，我最近问了，家，就是我们以前去拜访过一次的姨那边，想请你试试看愿不愿教导家中小辈。”

他没有过教人这类事情，如果他不讨人喜，想必也是给人添麻烦，还要白费发小的好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