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聊了别的，聊医院里一些或遗憾或可的事儿，也聊了聊情。他们今天聊的都是陶晓东跟不去的话，他只能听。医院他不熟悉，情他也没有。

唐宁笑起来时角会有个浅浅的弧度，他问：“我哪位？”

情这东西，别人怎么看那都是外人看的，真怎么回事也就自己明白。

“像你们这可太难得了，这么多年还好好在一块。”夏远心态摆得很正，说这话的时候没一其他想法。白月光什么的也就是平时挂嘴上说说的，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些事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真没别的心思了。

唐宁也捡了颗开心果，却没剥，放在指尖用指甲轻轻地磕了几下，沉默了会儿才“嗯”了声，说：“还好。”

归结底还是不玩，嫌麻烦。长得就招人，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半笑不笑的，带劲的。很有玩艺术的范儿，又至今边没有人，没个固定下来的伴。

田毅于是乐，把杯里的酒都喝了，夏远又给他倒了一杯。唐宁也笑了下，陶晓东在旁边说：“他从小的梦都是当大夫穿白大褂，田大夫有情怀。”

那天陶晓东和唐宁互相都合缘，临走之前还加上了微信。

田毅没说话，确实有些事持了这么多年，说的那些多苦多难在真正成为医生之前心里都门儿清。不还是这么选了，还是走了这条。

田毅说：“谁苦谁知啊，忙起来的时候几十个小时连轴转，活往死了，回挨骂吃官司都是大夫的事儿。”

他的手很漂亮，陶晓东也看了一。

“那你别了，跟着我械。”夏远说。

“小唐跟你那位还好？”夏远剥了颗开心果，边吃边问唐宁。

而且他事多也忙，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留给他弟了，没心思想别的。

有钱，没家。这样的人就是个活靶，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心思不免要往他上打转。

闲聊喝酒到半夜，老板给叫了代驾，分别都送回了家。田毅很听话，没提回家的事，消消停停跟着陶晓

田毅摇：“我不。”

田毅跟他老婆恋快十年，前年结婚了，小生活过得。夏远情场老手，各式各样的恋谈过的都数不过来。在这方面陶晓东也不能说多纯情，毕竟也三十好几了，这把岁数说没谈过没过那是笑话。不过他也确实很久没谈了，没碰上合适的。

就没别的路，这么多年惦记的只有这个。

唐宁话不太多，刚才还能聊，现在说到这个却不怎么说了。坐在这的个个都是人，彼此神一对，很自然地就换了个话题。

“你不一直有个人？你们情还好？”夏远问他。

夏远嗤笑一声：“所以你也就是在我们前抱怨抱怨，当初我保你大富大贵你都持要当穷大夫，这会儿还说什么话。”

己的手。

陶晓东当然不是有什么病，只是这几年岁数看着长起来了，越来越觉得跟年轻的有代沟，不到一起去。说话甚至都聊不到一起去，理说他一个搞纹的始终都是在前线的，不该老气横秋，可实在觉得跟现在的年轻人起来太难，也没耐心。

临时聊起的一个话题，聊过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