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唐宁没回，大概是睡着了。

他打开置的跟唐宁的消息界面，发了一条过去：新年快乐，小宁。

值班医生走来，低声对他：“汤主任，您歇会儿？我刚问过急诊那边，暂时没有需要手术的。”

新的一年咱们一起放火吧。

晚上七开始的手术室，现在才来，十几台手术下来，长时间神的度集中，使人的神经几乎是麻木的。其实到现在也并不能真正的松懈，因为下一台急诊手术随时都可能来。

办公室有一个简易折叠床，是科里小大夫提前给他准备的，知这几天他都得在医院值班，组里医生们早就好了战前准备。汤索言没拿来用，在天亮之前得保持自己清醒。

汤索言简单洗漱之后，在办公桌上趴了会儿，半睡半醒，睛闭上脑里晃过的都是一张张检查报告和CT

从汤索言了医院开始到今天，他还没有任何一年的节是回家过的。

陶晓东提溜着钻上炕，鼻涕往被垛上层，被他妈扯过来又胡了几掌。

一台手术刚完，械护士还在检查手术械，巡回护士在帮忙清理手术台，汤索言先没去，在手术室的椅上坐了会儿。

汤索言的办公室对面是住院楼，医院是个节日气氛不重的地方，这日但凡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节还在住院的自然也没什么心情过节。不过还是有些家属自己准备了小红灯笼，透过窗能看到一个个小小的红光。

有些小孩儿生来就淘，房拆了恨不得都嫌没能把天个窟窿来。陶晓东三不五时挨顿揍，早就打了。

除夕节替，辞旧迎新。

他妈在一旁赶哄着他爸，怕他再挨揍。

聊天界面里他们上一次的消息还是半个月之前，年前的这些天，他们连电话都没打过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明天又是新的一年。希望还是大家都平安的一年。

节是个喜庆的日，闹，团圆。但那是对普通人来讲的，对科医生来说，节是一场仗。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从各送来的急伤外伤患者，被鞭炮炸伤睛的，上就得安排急诊手术，争分夺秒尽可能多地保住睛。

晓东被打一叛逆的轴劲，扯着脖声嘶力竭地喊：“炸没了也不用你我！你就知打我你不是我爸！我没你这样的爸！”

第2章

睡时一场旧梦，醒来又是新的一年。

他爸在他上踹了最后一脚，说：“小犊赶！”

汤索言看了手机，凌晨四刚过。

汤索言了，说：“希望吧。”

在医院里红从来不是什么好颜，可这时候星星的红光却也难得地让人看了觉得。

他爸都让他给气笑了，也不知是气大劲儿了还是真的哭笑不得，反正那掌再也没落下来。

他说完自己先苦笑了下：“告一段落了，希望这不仅仅是暂时的。”

汤索言已经连续工作了四十几个小时，没休息过。

手机在屉里震动，上面很多消息，汤索言开大概看了看，多数都是拜年的，没有唐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