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母亲旁边，惴惴地轻声问：“许凌川是谁？”

☆、40“脆你跟他离婚算了！”

卫小初害怕极了。

……是那个许凌川吗？

“嗯。”

他愣愣地坐在书桌前，对面玻璃窗上映自己愣愣的脸。他循着心中那个恐惧的念仔细去看，发现自己的眉确实像极母亲，却和父亲没有几分相似。

直到外面偃旗息鼓，卫小初在一片寂静中推门去，看到母亲灰败着脸坐在餐桌旁，泪簌簌地往下坠。门边的小行李袋已经不在了，父亲不知提着它又去了哪里。

脑一片空白，实在听不清父母到底在吵些什么，只听见他们似乎不断提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许凌川。

卫母像是看了卫小初的疑惑，继续说：“跟你爸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他这个人又小气又多疑，最介意的就是许凌川的事，偏偏我和许凌川又同在一个科室，每天抬不见低见，他三天两拿这些跟我闹别扭，总怀疑我和许凌川藕断丝连。后来我发现怀了，匆匆忙忙就跟你爸结了婚，有了你以后，他说我们俩平时都太忙，顾不了孩，就要求我辞掉工作。其实我知他是不想让我再跟许凌川有接了，就希望把我关在家里，哪也不去，我心里怨过他自私，但想着只要我们一家三能好好地过日，其他的也不重要。”

“整天在外面晃，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你长成这副样吗？！”

这么听起来，那个许凌川只不过是个多年前的前任罢了，为什么父亲直到现在还会那么恼怒地提起那个人，甚至会怀疑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

卫小初双手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脸，难这张脸除了像母亲，还像另一个人？

卫小初摇，迫切而不安地看着她，只想知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突然记起李藤威和自己告白的那天，那天自己在外面玩得开心，回家晚了，又挨了父亲的一顿骂。当时没有细想，但那时候父亲说过一句听起来有些奇怪的话——

卫母坦然：“跟你爸在一起之前我还过一个男朋友，就是许凌川。那时候我和他一个科室，我们在一起几年，本来已经要谈婚论嫁，但他家里嫌我是外地人，学历也不够好，一直反对我们结婚，他不住家里的压力，就和我分开了。你爸一直都喜我，知我和许凌川分手后就主动追求我，那时候他对我确实很好，我心里动，就跟了他。”

随着年纪增长，自己的长相和那个人愈发相似，这就是父亲不再像幼时那样疼自己、对母二人日渐苛刻的原因吗？

卫母抹掉脸上的泪，没说话，起去找了创可贴过来，给卫小初仔细贴到伤上：“疼不疼？”

卫母抬起：“你都听到了？”

卫小初安静地听着，卫母又说：“刚开始那几年确实好，你爸在外面工作赚钱，我负责照顾家里，我知他当医生辛苦，尽量贴他，他也很为家里着想，你从小又乖，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最幸福的一段日了。”卫母的语气有些怀恋，又叹了声气：“后来你大了，上小学了，有天晚上我们一家人门散步，刚好遇到医院里的同事，那人开玩笑说你长得像妈妈，不像爸爸，你爸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那天回去以后就对我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