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补充：“你不用担心，这钱是我跟我爸学炒挣的，是我自己的钱，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你不用怕我被打断。”

说完许珩就拿起笔，衬在石凳的靠背上，一字一句地写好了，签上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要盖手印？”许珩忽然问他。

程予乐也跟着笑了笑，去小卖买来了印泥，两个人盖了手印后，他递给许珩一罐喜力啤酒。

程予乐就没再持，把纸拿过来写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知，”程予乐从来没接过欠条这东西，“现在也没有印泥啊。”

“是我外公……过世的时候，提前送给我的成年礼。”

程予乐看他还是低着不说话，又问：“这块表对你来说是不是意义很重大，这个总可以告诉我吧？”

程予乐拉住他：“还是我去吧，你现在这个架势，小卖老板可能觉得你要抢劫。”

许珩愣了下：“九月底。”

表演，他父亲命令他在一个月里还上他培养自己的所有投，断绝关系，否则就给他办理退学。

“可以。”许珩笃定。

程予乐看到他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后，眶红了一圈。

许珩转过，圈还红着，神却异常执拗：“我给你写欠条。”

程予乐看到他笑，心情也开阔起来，拿起刚才被打开了的喜力，喝了一。

程予乐觉得这时候拒绝，让他心里更难受，于是：“行，当我借你的，等以后你发达了，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好吧？”

“……就差半个月。”

没想到对方当场就要写，程予乐拉开书包翻了翻，找到自己上课的笔记本，撕下来一页：“就写在这里吧。”

听了他这话，许珩的嘴角忽然弯了一下，脸上的翳之顿时化开了。

“那你现在还没成年呢，你不能喝酒。”程予乐说着，又把他手里的易拉罐拿走了。

他很怕看许珩这样骄傲的少年哭，迅速移开了目光：“对不起，这块表还给你吧。”

这样奇葩的家，说来别人都不会信吧。

许珩的声音哑哑的：“不用，你买了就是你的。”

说完他又拐小卖，来的时候拿了一罐旺仔来。

许珩看着他诚挚的目光，神动了动，接过他手中的啤酒。

许珩

“未成年人还是喝这个吧。”

“半个月也不行，”程予乐态度很决，“你等一下我。”

“你有纸么？”许珩问他。

刚刚拉开拉环，程予乐忽然想起什么：“等等，许珩，你生日是九月的吧？”

许珩盯着手里一小罐旺仔，忽然笑了，好像这些天挤压在心中的苦闷都被一阵风散了一般，心里澄净又敞亮，关于未来烦的绪一下被理清了。

程予乐哭笑不得：“我收着也没有用，而且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一样。”

“你喝吧，喝儿说不定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程予乐看了一：“为期一年？不用那么快的，你能凑齐吗，写个十年好了。”

许珩起：“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