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正规，是从画着横线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许珩的字迹隽秀，白纸黑字地写着：

“那个……是什么啊？”程予乐指着相框问。

可他在镜落在坐在许珩侧前方的女演员上时，看到了角落的许珩伸手了眉心。

笑着笑着，他却忽然笑不来了，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看向许珩的侧脸，而后目光下移，定在他手腕的表上。

程予乐看到的第一，就愣住了。

这块星空月相腕表，就是这张欠条的渊源。

指背上温的一吻带着酥麻的电，蔓延开来，让他整个人都了起来。

“其实回去之后，觉很空虚，”许珩抬起睛，看向他的目光直白而炽，“我从来没有那么想去找你过，想告诉你我得奖了，我到了当时对你的承诺。”

程予乐看清楚后忍不住笑了来：“哈哈哈许珩，不是早还了么，这东西你怎么留到现在啊，太搞笑了，还有咱俩的红手印呢……”

看到许珩的神情滞了一下，程予乐补充：“不行也没事。”

“一个一直以来激励我努力的东西。”许珩回答得神神秘秘的。

“我能看吗？”

“我都看到了，”他一只手拿着奖杯，伸另一只手像顺一样摸了摸许珩的发，笑，“我看了全程直播，你上台的时候，我还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你鼓掌了的。”

程予乐摸上去以后觉手还不错，又了两下才放手：“就是你当时的发言也太冷了，颁奖嘉宾都没想到你几句就说完了，场面一度陷尴尬哈哈哈，你看别人都要落个泪或者亲吻个奖杯。”

可激动过后，又像有一瓢冷从淋下，他得了影帝又有什么用呢？纵使赢得了聚光灯下的万众瞩目，他的人也不会为他呼喝彩。

“咳咳，还是放回去吧。”

放的比金海棠奖杯还靠前，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不过他这个角度因为反光，并不能看清相框里的内容。

许珩今欠程予乐人民币陆拾肆万元整，2014年9月4日前还清。

许珩看他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轻笑：“看吧。”

程予乐觉自己好像被他的目光了一下，心里酸酸的。

那时候是他大三

说完他利落地取下那个相框，递给程予乐。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放奖杯的格左边，还摆着一个相框。

那是一张纸条，准确来说，是一张欠条。

都在不遗余力地夸奖着这位年轻的影帝，迫不及待地将荣光傍之其，仿佛自己也能沾染上一些。

他很理解，谁没秘密呢，万一是许珩小时候喜那个女明星的照片，还尴尬的。

许珩也随着他牵起了嘴角，忽然低下，在他握着奖杯的手指上亲了一下。

落款时间是2013年9月4号，上面签着许珩和他的名字，底下还着红指印。

程予乐挪开视线，把刚才许珩隔着他的手吻过的奖杯放到原位。

许珩被簇拥在人群的最中央，微笑优雅而得，褪去了年轻气盛的桀骜，像个成熟的男人了。

“现在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