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珩看他忐忑的样，觉得好笑：“你怎么张得像去表白？”

程予乐和一屋的工作人员都被逗笑了，一边慨，时过境迁，许珩居然也学会在片场开玩笑了。

那个人每一次下泪，他的内心都忍不住随之颤抖，那场景真是极致的，散发着毒药的芳香。

当然这只是摄像机前的观众能受到的。

那时候那个人总是走在人群的最中央，笑得自信又净，像光下肆意生长的绿新叶，是一切好和纯粹的代名词。

许珩嘴角扬起：“没事，我去天桥贴养你，你就在旁边拉二胡。”

可是他不喜这样，他只想要把那枝叶折断，浸泡在灰黑的毒药里，让那双睛也沾染上污浊的气，颤抖着坠渊。

助理阮秋赶上去给他递纸巾，这一下午，一包纸巾也快用完了。

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难搞，现在竟看着他抓住了一条纤细的藤蔓，又要爬上去。

门是保姆开的，然后丁教授走来，披着羊绒披肩，白发卷得

等终于到了丁教授家楼下，程予乐又开始犹豫着不敢敲门，只能观察这栋优雅的白房，它是丁教授的人，著名建筑家纪元鹤亲自设计的，他记得还上过电视。

程予乐完泪，睁开酸涩的睛对许珩说：“我觉得这场戏下来，我真的要看不见了，你也要被我吵聋了。”

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里，江锦琛一个人盯着摄像机的屏幕，忘我地反复品尝着方才获得的愉悦。

他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了下来，回去之后就可以自己静静地品味，就像大学时期，他的镜总是在暗追随着那个人一样。

许珩看他这样，直接走上前替他叩响了门。

琴房里的所有人已经被程予乐制造的贯耳音折磨了一个下午，等到一声喊停，他手指立即离开了琴键，狠狠的闭了一下睛。

长时间将视线固定在一个位置所带来的酸痛猛然袭来，两行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莫名当了一次小白菜的许影帝：“……”

所以在程予乐的家事时，他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指尖都在颤抖，最终却因为他过于急切错失良机。

的曲调从他的指间倾泻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跃动着，悠然的钢琴曲充斥着洒满光的室内，金灿灿的光落在琴和少年的额发上，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蜂的香气。

没有人会怀疑他手下弹的曲，所饱的情会比普通人少。

他从上车就开始盯着这束：“不会把我赶来吧？”

他在学校旁边的店里挑了一束，粉玫瑰为主，搭鼠尾草和矢车，看起来清新又优雅。

下午的拍摄结束后，程予乐照之前的约定，准备和许珩一起上门拜访丁教授。

程予乐呼了一下：“比表白还张，简直就像拱了人家的白菜，然后去暴怒的丈母娘家提亲。”

一直畏畏缩缩的少年，苍白的面容上也少见地现了慑人的神采，那是一极致忘我的满足。

他绝对不允许看到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