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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前辈，”金拿手机，“能留个微信吗？”

一句悲戚的怒喝，球帽和金的动作都停住了，看向程予乐。他的情绪终于到了一个爆发，看着他血红的双中的绝望，他们一瞬间觉得对方真的是一个刚刚丧女的父亲。

“今天你们三个发挥的都不错，回去等消息吧。”周文远言简意赅地结束了今天的面试。

门以后，金终于从戏里来了。

程予乐看得好笑，伸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啊！前辈你太厉害了，刚才我疙瘩都要起来了。”

球帽也跟着：“刚才你吼我的时候，我那一秒真的有跪下喊爸爸的冲动，哈哈哈。一对比，我演的好啊！”

金还没从情绪里来，抱着球帽呜呜呜地哭，球帽嫌弃地想把胳膊来。

“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吗？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

“还好。”周文远颔首。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整齐的掌声，两个女面试官甚至在抹泪。

程予乐从地上站起来，直了后背，伸手利落地抹了一把睛，回到他自己的角。表情平静温和，只有圈还通红着。

“你演得很投，后劲很足。”程予乐边走边对他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签华耀了，一次男一都没演过，你看你都有吻戏了哈哈。”

周文远站起，把坐的椅规整地靠在桌前：“除了演技，我想看看他的品行，还有为人事的方式。”

狠地推了一把金。

“你不吼我！这些年你给过我哪怕多一关心吗？她毕业的时候你去了么，生病的时候你知么，你知不知她就要订婚了？！”

圈里常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但他觉得这个“命”字，也和一个人的脾气秉有关系。

华耀大厦楼，隋意

“你明明都准备推程予乐去了，嘛还让我们的两个小孩过来陪跑啊？”

程予乐打量了一下他，周文远冷峻的脸上仍然看不喜怒，神也并未停留在他们任何人上。

球帽抬胳膊就要揍他。

“卡。”

“够了！”

又提到这茬，球帽不好意思地整了整帽檐。

这句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程予乐顿时褪去了撑的声势，肩膀垮下来，忍的泪夺眶而，蹲跪在女儿尸前给了自己两拳。

“行啊。”

球帽一下有不敢继续说话，但表演得接着来，他冲程予乐喊。

金着泪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我……我在加班，佳佳说……想给我送饭。”金已经扒着桌沿，哭到说不整句。

周文远一声令下，结束了这场表演。

球帽红着睛冲他吼：“你为什么要让她这么晚一个人门！”

等到他们都去了，女面试官收拾着他们面前的纸笔，温柔地笑问周文远：“很满意？”

“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