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说话时，珠往右上方看，代表正在创建视觉想象。

“不是。”简之一边注意不让石膏沾，一边面无表情地回，“我有很多人追，凭什么需要你？”

简之已经被折磨得没了脾气，他放弃抵抗似的问：“比如说？”

“还有这事？”简之略微诧异地问。他在电视剧里倒是见过这情节，但现实里见到还是一次。

简之一怔：“我说什么了？”

梵天的珠忽然往右上方转了一下，之后才看着简之：“我把她车砸了，她找人来打我。”

不过这个论断也只是统计得的结论，还是有不少人不符合这个规律。

“难不是吗？”梵天说话时左臂已经清洗净，他向右转了九十度，只留下右臂横在简之面前。

梵天回过来，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你不一样。”

简之：“……”

简之当然没有讨厌梵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让讨厌的人上自己的床，还像个大爷似的霸占自己的浴缸。

梵天重新靠回浴缸上，胳膊搭在浴缸边缘：“老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为什么老想赶我走？”梵天接着问，“你现在……很讨厌我吗？”

梵天直勾勾地看着简之：“因为我们很契合啊。”

非要说的话，简之心里只是有些抗拒，他非常害怕关系变得亲近之后突然割裂，那觉跟亲人去世没什么两样。

简之看着梵天胳膊上繁复的纹，没有吭声。

“老师……”梵天回过来，委屈地看着简之，满脸都写着“伤心”两个大字。

简教授在心里骂。

简之抿了抿嘴，反问：“倒是你，为什么老想赖在我这里？”

“我告诉你我的经历，你就让我留下来。”梵天重复了一遍饭桌上的对话。

简之停下胳膊的动作，没好气地问：“你那么鲁，好意思跟我说契合？”

不到工作。”

梵天得意地笑了笑，重新转过去，悠然地说：“你想啊，其实你收留我有很多好。”

简而言之，这是说谎的表现。

妈的，能不能有息。

“那她现在没再找你麻烦？”简之试探地问。

梵天明显一愣：“我以为你喜。”

“嗯——”梵天思考的模样，“发情时的好帮手，饥渴时的好伙伴。”

“是啊，非要包养我，我好歹也是一个Alpha，哪好意思小白脸，让一个Omega养。”

“没了。”梵天转过去，态度倒也自然，“估计觉得没意思了吧。”

简之想不这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也没再多问，把梵天背上的泡沫冲净后，开始替他洗两条大臂。

简之的嘴角搐了一下，他无语地提醒：“我也是Omega。”

简之还没来得及思考，光是看着那哀怨的神就忍不住脱而：“没有讨厌你。”

梵天无视了简之的问题，固执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简之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直秉承单主义，也是因为这样就不用会离别的痛苦。

简之早已见识过梵天厚脸的程度，他没再纠结，继续问：“那你上次跟人打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