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也停了下来，眨眨，“我是甲方。”

“你在笑什么？”

“甲方不是设计师的爸爸吗？”时染回答得理直气壮。

“喝。”

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她又怎么会有勇气提重新开始呢？

上了，彻底上了。这哪里是天上掉馅饼，这是天上掉陷阱啊。苏芮扶额，蓦然醒悟，才发现300w就把自己给卖了，期限甚至还是无期。

“快走吧，去你家。”甲方开始摆架了。

就这样甲方压着乙方，时染得愿以偿来到了苏芮的家。

“……当然，当然可以！”时染微张着，她知设计师十分忌讳甲方付不起尾款。生怕苏芮不信似的，她解锁手机调到了银行卡的界面，“你看，我有很多存款。”

十年的时间，怎么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一路上，她每次视线有意无意略过时染时，都能在对方底窥到笑意，贼兮兮的笑意。

“怎么了？”

苏芮狐疑地觑了她一，总觉得心里的，但还是拎起包，带着她回到了家里。

“叮”的一声，苏芮闷着气把玻璃杯碰在茶几上，半杯掀起，砸在杯上，又顺着杯下回到了杯中。时染看了心尖一颤，双手放在膝盖上，在沙发上端正起坐姿。

“……”

“你家？”时染心如擂鼓，下，定，“有时间。”

“是简约的。”苏芮挑眉，回答她，恶作剧小报复够了，顺便往她

“这件礼服最好还是不要拖。我们抓时间，不要在路上耽误太久，赶去你家量尺寸吧。”

“……”

时染低笑笑，没有回话。

终于，在苏芮第记不清是多少次看到时染偷笑时，她爆发了。

下一秒，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惊叫声，“好！”

“下午有时间吗？”苏芮收起惊讶，决定还是公事公办，早解决这单生意，“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家量一下尺寸，然后选一下面料。”

“你在笑。”苏芮里闪过促狭的光芒，停下脚步，“不说清楚就不要继续往下走了。”

“啊，没什么。”苏芮心里一惊，心说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急忙掩盖过去，灵机一动编了一个理由搪，“我就是突然在想，你能不能付得起尾款。”

苏芮原本就没有觉得时染没钱的意思，于是无心瞥了一就把视线收了回去，片刻，她反应过来，猛地回眸，抬起手抓住了时染的手机。

“你们搞科研的这么赚钱吗？”她倒一气，回想起自己当初在法国遍地跑搜集素材的劳苦日，心里泛酸。她又忆起重生前看到的时染的那栋三层别墅，心说智商这东西还真的是能变现的。

“所以呢？”苏芮双手抱臂，微蹙着眉，想看看时染能什么好解释。

尖传来的微凉细腻的，她心念一动，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苏芮叹一气，心说原来的时染虽不说刚正不阿，但至少是个冷女神，有个正儿八经的形象，怎么现在，怎么现在活脱脱像个哈士奇？

这这这，几个零？

“你家还简约的。”时染捧起杯，环视了一圈屋，若有其事地抿了一。

时染底的笑意还没完全隐去，张否认，“啊？我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