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蝙蝠侠和那些负隅顽抗的反抗分一同湮灭在历史中，随着暗诡异的黑暗哥谭化为烟尘。

迪克是他的第一个孩，当年布鲁斯·韦恩就是个青涩自傲的傻，是他的失误导致了飞翔格雷森一族的死亡。迪克原本该恨他的，但这只小小鸟却飞到了自己的边，用柔却尚未丰满的羽翼蹭着他的脸颊，用稚活泼的小喙啄开了蝙蝠侠沉的壳。

阿福忧心忡忡，布鲁斯却始终没有言挽留，但他却一直关注着“离家走”的长，保证这孩不会因为没好离家的准备，而导致过不下去（看在阿福的份上，迪克连内衣都没带够，谋私而后定啊！），或者被有心人欺骗伤害。

却以那样惨烈荒谬的方式，永远离开了蝙蝠侠。天知，当他抱着迪克冰冷的尸时，当他意识到杀人的是达米安时，甚

不起了。

直到迪克成为了夜翼，有了自己守护的城市。

超人胜利了。

在众人的期待下，蝙蝠侠重新披甲上阵，但没人知他内心有多疲倦。

布鲁斯甚至愿意去拥抱死亡。

即便再次制裁了超人，他们又能把对方关住多少年呢？杀了超人？且不说自己本不到这，人类政府也舍不得放弃氪星的力量和科技……

他本以为这只小鸟会彻底离巢而去，却不想有一天打开窗，它又叽叽喳喳地飞回去，并且抱怨他不负责任，还意图独占家先生的小甜饼。布鲁斯自然不可能让自家孩“哥谭”，却也不能再将迪克视为助手。

还有他的孩们，他挚的长迪克。

他选择继续和超人敌对，不是为了所谓的“胜利”（还有什么胜利可言？），而仅是为了守自己的原则，更是为了心底那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声音——他也为了他曾经的挚友，克拉克·肯特，而继续战斗着。

他不仅夺取了地球的无上控制权，更是向着整个宇宙军，他的帝国版图将没有界限，他将成为这个平行宇宙最大也是唯一的独.裁者。卡尔可以推行任何想要的事情，达成他理想中的“好社会”。

这样的战争还要重复多少次呢？还要再死多少人呢？

但布鲁斯那时早已明白，无论如何，这只活泼过的蓝鸟都不会离开蝙蝠巢。他或许不再和父亲住一起，但他永远会在灾难和敌人的到来之前，气势汹汹地张开已然丰满的羽翼，毫不犹豫地守住蝙蝠侠与哥谭。

他们像天底下所有的父那样，经历了崇拜、争吵、爆发、厌恶和原谅。布鲁斯至今记得，迪克是如何气势汹汹地冲下蝙蝠，大声嘶吼着与他决裂，指责某只蝙蝠是何等的傲慢和不可理喻，接着随便收拾了行李就离开庄园。

他始终像只叽叽喳喳的蓝鸟。

“好样的，儿，我们以你为荣。”他渴望能听到父母的这句话，渴望到快搅碎了早已残破不堪的心灵。

直到迪克去了泰坦小伙伴那里借宿，并且没什么不长的反派敢打前任罗宾的注意，布鲁斯才放下心来。

他的亲人一直都在另一边等待，不是吗？无论是韦恩夫妇，还是迪克……乃至于阿福。他甚至能闻到玛莎发丝上的玫瑰香味，受到托斯落在他的温柔手掌。

他挚的长，第一只落在蝙蝠巢的小鸟，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