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星并不因为现在所经历的与林轶相同的虚无而心安理得，反倒更加后悔，那时自己为什么没抓他。

他是不喜看书的，只喜和图画彩打。

孙豫的声音由远及近，语气倒很轻松，“你分化等级，提取来的信息素也多，可能会比别人多虚一段时间。

林家本宅里，林轶正捧着一本恶补期omega知识。

孙豫向他介绍过，这情况是正常的，但这意识飘忽的还是让人心慌。

人往往亲经历过之后，才学会换位思考，才明白同受。

恢复期间尽量减少使用，标记什么的就更别想了，好好休养，三个月左右就恢复了。”

没有明显的痛，但沈皓星明显觉到自己的四肢末端在逐渐发凉，慢慢地有些使不上力。

手术的确很耗费力，孙豫打好了合的最后一个结，手术室里包括医务人员和病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气，疲惫后知后觉地袭来。

太久不看成排成串的文字，林轶有些不习惯，即使是用笔画着他认为是重的字句，也还是走了神，划得不过脑。

“谢谢。”

“麻烦孙医生直接给他，不必说来源。”

“宝宝，可别像爸爸一样，临时抱佛脚都抱不住。”

“别担心，术后都要检测的，知你累，等一下才能睡，再持一会儿。”

一个医务人员一边记录着各仪上的数据一边对他说。

着防护面罩的医护人员来，在沈皓星后颈上注了局麻药，带着他从特殊通直接了手术准备室。

沈皓星合地睁着，看着仪上自己的心电图。

沈皓星被推观察室，各征监测设施连在他的上，加之透支的神状态，让他有自己病危的错觉。

林轶摸着自己的肚，

他能觉到逐渐开始不受控制，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外溢来，整个隔离间充斥着海盐咸而清冷的味，得连沈皓星自己都皱眉。

这是沈皓星早已好的打算。

林轶每次发病时，每次躺在抢救室时，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像灵魂脱离了一样飘飘然，无力得连自己的拳都抓不到，虚无像要一直持续下去。

“心得很好啊。”

沈皓星动了动有些苍白的嘴，“那么院时间······”“不用急着院，最快也要一周。”

孙豫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事无细地又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无非是注意换药卫生，忌之类的，最后他才说起信息素制药的事，“这药······沈先生亲自给林先生送吗？好歹是牺牲了三个月的。”

孙豫了，对沈皓星的用意了然于心。

忽视，沈皓星只得忍着不用手去碰，以减轻这不适的存在。

手术的过程中，沈皓星脑是清醒的，能觉到刀刃划开自己的肤，针扎后颈，取了一次又一次，像把他里的血一起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