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阿木尔挑眉，仿佛也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角微微扬起，笑意却没传到里。

卫望舒轻声说：“七丘，这名字听起来真。”

这次她似乎昏迷了很长时间，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一会儿觉得上冷得发抖，一会儿又觉得全像要烧起来了。

阿木尔似乎来过很多次，他糙而燥的手掌抚上她额所带来的战栗觉，就是昏睡着她也能觉到。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可还是害怕着被他碰。这是一本能，一想到他就会汗树立。

阿木尔笑起来，“是啊，我就是土匪窝里生，长大的。当年我娘在路上被抢，后来……到死也没离开过七丘。”

阿木尔的糙的手指抚摸着她脸上的一伤，低声说：“我生来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在你里有多不堪？”

无论是说童年来拉近两人的距离还是说这些蛊惑的话，卫望舒确实都是故意的，他有句话说得没错，她的命运如今是在他手中。不只是她自己，还有李睦弘，还有大晋。

卫望舒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眉宇间并不见得有什么悲伤，可她却忽然觉得是命运给他铺就了一条血腥的路。他残忍得那么理所当然，是因为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了太多的杀戮吧。

上了皇帝，也很快会被推翻的。皇位的基础永远是百姓，可以暴力开国，但绝对不可能暴力治国。然而要活命，要回大晋，就一定要给阿木尔一个需要她的理由，所谓易是双方的利益换，否则卫望舒自己都想不来阿木尔会放过她的理由。

她定定地望着他，他只是扬了扬角，十分不屑。他伸手卷起她落在肩上的一缕发，说：“你想蛊惑我什么？你的未来在你手里？不，是在我手里！这个世界永远都只在者的手里！”

这会儿她闭上睛，只觉得上又开始起来，呼的时候肺就跟风箱似的“呼呼”直。很快就又陷了沉睡中。

“你……生来？”卫望舒愣了愣，“你是生在七丘的？”

恍惚间，卫望舒有

仔细看，他从衣领里来的脖上，还留着旧伤痕。

阿木尔嗤笑一声，却未评价，“所以你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

卫望舒摇，“不，我只是想说，生是一命运，我们无法选择，但未来怎么选择，却全在自己的手里。”

阿木尔说完，站起来往外走去，卫望舒在他背后声说：“所以你不想更大吗？你不想大到别人用举国之力也无法摧毁你的程度吗？！”话到此，阿木尔已掀起帘走了去。

昏睡中她了许多梦，又看见了她第一次被这土匪绑起来时看到的场景：土匪们围着篝火吃喝酒，女俘虏尖叫着被扒-光了受尽凌-辱。想撞自杀的，被人砍去了脚，想趁机土匪刀的，被放在火上活活烤死。俘虏的尖叫伴随着土匪们兴奋的笑声，构成了一副地狱的画卷……

阿木尔看着她，没说话。

卫望舒问：“你母亲抱过你吗？我的母亲，从来没抱过我，她是当地落首领的女儿，有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而我父亲是当地驻军，首领，也就是我外公，便将她嫁给了我父亲。我母亲是个很的人，外公为了让她死心……那个男人没过多久就死了，而她至今也放不下这件事。”

卫望舒轻轻地笑了笑，说：“生是无法选择的，世上所有人都觉得我该是骄傲的掌上明珠，可谁知，我还羡慕过街边躺在母亲怀里的小乞丐。”

落在他的手里会是什么后果？大致跟别的女俘虏不会差太多：被他侮辱，他侮辱完了给他手下侮辱，最后恨而死。若是只有这样一个结局，还自然是死了痛快，但卫望舒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而阿木尔对她，似乎也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