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有莽苏海的人压阵,李睦弘是想当下就带着卫望舒离开的,他们的境,实在不算安全。
北戎和蒙古原是有界线的,但如今北戎内,蒙古人应接不暇,这边哪里还有驻军?更有一个原因,是接壤
有个土匪聚集的险恶之地七丘,真是谁也不
。
当初从山门关带来的五名亲卫,如今只剩三个了。
北戎地界很大,蒙古更大,加上时不时下场雨,路不好走,跑了小半个月才到达了两国边界。
好在李睦弘很快闭了,靠着一个枕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所以这会儿去辽州,反而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有卫望舒在边。她要不在,李睦弘自不会选这条路。
挽朱将李睦弘跟其他行装一并装了
车,幸亏
车够大,但还是有些挤,于是她自己就骑
跟在
车边上。她自己的
早就丢了,不过卫望舒的逆袭一直都在,也跟在边上。
卫望舒抬眉,看了他一看,轻笑:“是,我这就整理行装。”说着唤了挽朱
来收拾东西,自己提笔给莽苏海写信。
卫望舒有些意外,“辽州?”
卫望舒也不推辞,只是谢过。
李睦弘又低声说:“天亮就走。”
普木林想了想,便说为她备车,并派一百人随行护卫。他想的是有自己人跟着,至少知她在哪里,万一莽苏海回
要找人,也有地方找去不是。
虽然车里已经铺了厚厚的褥,但车行速度不慢,免不了颠簸。卫望舒也没睡好,但有李睦弘在,她可是再清醒没有了。
车有两辆,卫望舒跟挽朱同乘一车,李睦弘一车,直往东面奔去。
卫望舒愣了一下,这“亲近”两字……要说错是没错的,不亲近的人怎么能用一首诗让他现呢?却到底有些尴尬。她摸摸鼻
,讪笑,换了个话题,“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卫望舒跟李睦弘坐在车里,因为后面还跟着百人的护卫,车前还有个赶车的婆
,两人可不方便说话,让人发现李睦弘在这里就不好了。于是就有些尴尬。
李睦弘看着她,顿了顿,微微前倾,郑重地说了两个字:“辽州。”
想明白这些,卫望舒也松了气,说:“殿下原来早就想好了。如此,也好。”
卫望舒听了太的叙述,不禁问
:“殿下,万一来的人不是我,是要你命的人呢?”
蒙古人的应接不暇,却不是卫望舒理解的应接不暇,越是往
等来了卫望舒。
一直到太快下山时,他们才抵达了一个小镇,据李睦弘说,在这里他待了好些日
了。
夜后,李睦弘潜
驿馆,联系上了一直跟在大
队后面的亲卫,而后取了早备好的
车,接了卫望舒
了驿馆,连夜离开了小镇。
上便想到,他在北戎的消息一经放
,不
西峪关池将军能不能把住,从西峪关南下的路,必定是被严防的。而此时的情况也不比那会儿,蒙古人被卫家军压在山门关
不来,伪帝又不肯从后方夹击卫家军,隐隐有了上位后要撕破原先的协议的意思,这让蒙古人很是恼火,自然原本布在东线要拦截李睦弘的人都撤回来了。
李睦弘笑:“他们来了,却是找不到我的。不是亲近的人,我又怎会轻易
现。”
伪帝也不傻,跟蒙古人合作也是权宜之计,这会儿蒙古人跟卫家互掐,他正好留时间来清理那些不服他的人。要是这会儿挥兵北上,迎了蒙古人南下,那可不就成了为他人
嫁衣么?
天一亮,卫望舒便去找了普木林,让他将信转角给莽苏海,并请他为自己备一辆车。普木林有些不愿意卫望舒走,怕她走了,主
回来会怪罪。但主
又说一切听她吩咐,没说不让她离开,这倒也不能
拦着不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