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伸手摸到脖颈，指尖颤抖，想到一个让他灵魂都战栗起来的可能。

小赵不敢放他一个人，就拍抚着他的背说：“你吐吧，一也不脏，我给你拍背顺气。”

“救护车？”小赵有些慌神，“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

李笠不跟她客气：“谢谢，我也给你带了新年礼，下次请你吃饭时带给你。”

李笠拿肘轻推她：“没事，你先去，我吐得很脏。”

，叫来当昵称用。

“李老师？”她吓到了，走过去搀扶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了？”

李笠再次对她笑笑，不想让她担心，就捧漱了几次，忍痛直起上，一边用纸巾边迹，一边对她说“没事了”。

“我也不确定啦……但是我的Omega直觉告诉我，那就是你的信息素。”

“我给你带了家乡特产。”小赵把三五个纸袋拎到李笠桌上，笑着说，“其实不是我在家乡买的，那多难带啊，我是回来后在网上搜‘xx特产’，直接买到这里来的。”

小赵笑得眉弯弯，显然是期待的样。

让人误以为是茶香的，带着一丝苦味的甘甜，是李笠的信息素。

医生拿B超图给李笠，指着上面某个糊不清的小说，“你看得到吗，

“你是在治疗这个吗，因为吃药有副作用，所以才会吐？”

小赵歪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之前在机构里不明显，现在我和你一起坐在车里，就有明显了。我开始还想是不是你在车里放了茶叶，但是仔细一闻，应该是……你的信息素吧？虽然我从来没闻到过。”

小赵问得奇怪。李笠没明白过来：“我没有在治疗。为什么这么问？”

“你闻到了……信息素？”

时近傍晚，市立医院人来人往。李笠在消毒气味的环绕下了一系列检查，拿号排完长长的队，见到了接诊他的产科医生。

课上到半途李笠脸上又没有颜了，嘴泛着乌紫，讲话声音又细又小，跟他平时判若两人。他中途离开两次，小赵起先没有在意，等到课上完后，李笠扶着墙走卫生间，她等了十分钟都没见人来，这才醒悟到李笠的状态不对劲。

他若无其事地开车送小赵回家，小赵坐在副驾驶滔滔不绝地说着趣闻趣事，试图调动李笠的情绪。可惜李笠实在又痛又累，最多合她笑笑，就目视前方不说话了。

“恭喜你，九周，B超可以看见胎心胎芽，宝宝发育还算正常。”

其实他吐得一也不脏。他一下午吐了三次，本没东西可以再吐了，就连酸都吐不，只是一个劲的呕，胃里缩痉挛，痛得他没办法直上。

李笠笑话她：“你太夸张了。我很快就好，你先去，一会我送你回家。”

李笠怔怔地望着她，耳朵嗡鸣，仿佛被重车当撞击。

下午的课是小学兴趣班，虽然学生年龄小，闹起来要人心，但李笠和小赵都是对孩有耐心的人，完成得还算轻松。

等红灯时，小赵突然扭过来，把面向李笠，指着自己脖颈上的位置。

她把单人卫生间的门敲开，发现李笠竟然伏在盥洗池边呕吐，双抖得厉害，近要不能支撑他站立。

“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