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女生们的意图。

柳思逸不躲不闪，闭上了，等待被浇透的那一刻。

“柳娟——看这里——”

他的上半已经透，看不衬衫的原有颜。

柳思逸的指尖悬停了一下，却没有下删除，而是向了下一张。

接着，他弯下腰，捡起柳思逸旁不远的另一只手机。

没有什么再能把她打倒。

手机屏幕上恰好有一张证件照，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女孩。

两个女生笑着，慢慢将铁桶倾斜。

柳思逸手机，在心底对自己说。

陆西看了柳思逸，没说什么，转就要离开。

胖女孩周围的人，笑得好不开心。

人群里响起一片尖叫，大家纷纷往四周退散开，剩下柳思逸还坐在原地。

柳思逸几乎是下意识地抬看向上方，就见两个女生合抱着一个铁桶靠放在二楼的栏杆上。

柳思逸目光微颤了颤，视线上移，看到了那张面无表情的厌世脸。

柳思逸泪模糊，因为慌张，颤抖着手在屏幕上删除键。

“你……”柳思逸看了会儿陆西，又连忙低下，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为什么这样……”

陆西像狗崽一样甩了甩发，又抬手了发丝，将发梢上的珠甩掉。

照片里，就见那个胖女孩跪在场上，脸屈辱地涨红，手中执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我错了，我再也不偷钱了”。

她盯着那只铁桶倾倒，浑浊的大片泼洒下来。

人群里齐齐发惊呼。

正在这时，二楼的方向传来女生们的呼喊声：

柳思逸的妆容早就了，看着上方时，一张脏兮兮的脸。

柳思逸只觉得有冰凉的滴溅在脸上，却没有如预料中那样被浇个彻底。

“你……”柳思逸动了动嘴。

“哗啦”一声，大的泼声响起。

下一张。女孩站在角落，被课桌堵住路。

下一张……

方的手机，她如获至宝地扑过去，捡了起来，整个人坐在地上。

就见有人执着一件外罩在，用整个挡在了她面前。

震惊，怀疑，动，复杂情绪混在一起，让她发不声。

一颗泪掉在了手机屏幕上。

掉在屏幕上的泪越聚越多，柳思逸了鼻，慢慢地屈起，环抱住膝盖，她看着手机里那个笨拙，可笑，神里充满惊慌的女生，内心里的墙在一地瓦解崩塌。

柳思逸呆滞了一下，直觉哪里不对劲，随即茫然地睁开。

没事的……

陆西捡起手机后，直起检查。

这次，胖女孩坐在教室中央，后黑板上贴着“生日快乐”的祝福语，但女孩的上和脸上都是面粉和，看向镜的神充满惶恐，一旁的同学们开怀大笑。

***

“别想太多。”陆西恹淡，“捡个手机。”

柳思逸手里还拿着发揪男的手机，刚才慌中删了一张证件照，现在屏幕上又另一张照片。

还好刚才挡了那么一下，没。

柳思逸就这么盯着看。

再下一张……

再下一张。裙挂在树梢上，女孩狼狈地躲在木丛间。

陆西淡淡地掠了柳思逸，取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