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郢低看着他乖顺的发旋，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开门走去，站在门关换鞋。大概是听到门的动静，钢琴声悠扬地响起来。

他没开灯，坐在黑暗里，不急不缓地喝了许多杯。崔郢酒量极好，一斤下肚也没什么醉意，只是太突突地疼。

崔郢面容沉静地循声走过去，在门外站了半分钟，才推门去。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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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殊鹤走的时候，穿得不是来时的衣服。t恤仔换成了黑白格的衬衫和黑的低腰，弯腰上车的时候，一截纤细的腰肢。夜微凉，冯燃脱了外，披在詹殊鹤上，绅士地微躬着举起手帮他护着，见他坐去，才绕了一圈坐上驾驶座。

崔郢在闫少爷的包间里一个人喝酒。

1

一曲奏尽，詹殊鹤站起，走过来踮起脚，拥抱住崔郢。

崔郢喝了酒不能开车，让吴家安把自己送回家。

一个人养四年，说是也多少有情。崔郢有洁癖，各意义上的，所以他的床伴向来都是儿，并且跟他的那段时间没有和其他人有任何牵连。

詹殊鹤经历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暴的。

3

吴家安送他到楼底下，随问:“崔爷，弹钢琴的那位您还养着呢？这一次可够长的。”

崔郢下车的动作一顿，没接他的话茬。

詹殊鹤到底对他来说是有些特殊的，在詹殊鹤之前，崔郢从没留人超过三个月。他对谈恋没有兴趣，只是发望而已，在床下也不会有什么实质。

“。”詹殊鹤把靠在崔郢的肩膀上，闭上睛，“我遇见崔爷的时候，弹的就是这首曲。当初您说——”

是詹殊鹤的脸，温柔、漂亮、明快。

詹殊鹤穿着一华丽的燕尾服，白的领结，和他们初见时一模一样。他指尖跃，灵动、安静的旋律落，在空气中织浪漫彩。他弹得认真，带着笑意，眉弯弯，偏过去看崔郢，睛里像是有着星星。

倒不是有什么情结，只是单纯嫌脏。

2

崔郢抬手，辛辣。

那

燃，侧耳听着冯燃说话，突然一笑意，推了冯燃一把，力气不大，说是埋怨不如说更像是嗔怪，极尽亲昵。

半个小时前，距离詹殊鹤和冯燃温酒厅四十分钟，崔郢看见楼下地面停车场里，黑的保时捷亮了灯。

崔郢气血上涌，咬着牙站在光影界，一言不发，手指无意识碰了碰兜里的枪。

崔郢撕开他的燕尾服和白衬衫，让他跪着，上半趴在琴凳上。没有过多的抚和前戏，崔郢破天荒了安全，带着冰凉的侵了他。

崔郢为詹殊鹤破了例，却没能把人养熟。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詹殊鹤停顿了几秒，还是讲下去:“您说第一次见我，就想脱了我的衣服在台上我。今天您想什么都可以。”他温柔又轻快地说，“生日快乐，崔爷。”

崔郢垂着睛，在看见詹殊鹤换了衣服的时候，彻底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