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乐困惑极了，但也没有再问下去，默默地跟在了顾屿后。

张与乐习惯地挨个叫了一遍，那群老人直乐呵，有些人甚至问她是不是叫张与乐成绩很好的那一个，得张与乐尴尬得要命。

时针指向八半，夜风习习，灯火幽明。

“……”

门面内亮堂堂的，坐着几个有些面熟的老人，都是街坊邻居。

顾屿微微侧着跨坐在桌的另一端，右手摊开摆在桌上，微微皱着眉不咸不淡地回应着，唯一只对最后一个问题，闭

张与乐追问，“去诊所？什么？”

“她/他！”

顾屿微微皱眉，反问，“谁说我要看手了？”

社区附近有个社区诊所，因为附近住的大多都是老人，为了防止意外，这个诊所一般晚上也是开门的。

最后，两人在医嘱之下，分别都理了伤。

顾屿忽然站了起来，偏对她说，“走吧。”

“啊，没什么，你还是看你的吧，我看你的严重的。”

“顾屿……17……青……”

“我说了——”

人无端损毁，也可能是因为……她曾见到那把琴在顾屿手上结动听的琴音来。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言又止，最后还是偏下了没再说话，低着沉默地望着地砖。

她静坐在一旁四留心着周遭的景，内心一片宁静。

两人顿了顿，异同声。

两人再一次陷静默之中。可张与乐却不再觉到尴尬。

她心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怎么了吗？你不是要看手吗？去呀，医生在那边儿。”

顾屿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着。

“啊？”张与乐一愣，“那你来嘛？”

张与乐的伤的确不严重，消了下毒，涂了红药，就没事了。

她斟酌了下，说，“我也不知，就……觉得砸坏了可惜的。”

“你叫什么……多大……在哪儿上学……伤是怎么得……”

公园地砖的纹像是碎石板铺开在地面，在两边郁郁松松的植掩映下蜿蜒消失。

张与乐一愣，忙回过神儿跟着站起来，“回家吗？”

尬笑中，对上了顾屿不冷不的视线。

两人一路往回走，终于赶在诊所关门前到了。

街两边的店铺还都在营业，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前面的超市还用大喇叭放着什么在促销。

“你们两个谁看？”这时，医生忽然从里间走了过来，问。

然而顾屿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的伤很，血模糊间还夹杂着很多细细碎碎的木屑，医生打着灯，一面挑着伤里的碎屑，一面同顾屿说着话来减缓疼痛。

了公园，又大路上亮堂的街灯下。

张与乐这才反应过来，心像是被一瓢浇了下来，她迎上顾屿的视线，讪讪一笑把手往后缩了缩。

张与乐一怔，怪不得他要去诊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张与乐暗自在后面打量着顾屿的背影，终于在经过肯德基门时，借着灯光，她不经意间看到顾屿的右手上……满是血。

顾屿没有停顿径直走下台阶，“去诊所。”

顾屿看着她颇为无奈地叹气，“把你手伸来。”

也对，她就抓了那么一下就被划伤了，何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