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乐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下去。

杨昱廷正指着茶几上的谱，侧表情认真地同顾屿说着什么，而顾屿专注地听着，右手闲适地搭在琴上，时不时敲击两下。

看样，是乐队的事情。

张与乐压着失落的情绪，偏透过玻璃拉门朝外扫了一。

琴声醇厚悠扬，暗藏着某压抑的情绪和向上的力量。

歌曲渐副歌分，吉他转扫弦，她忽然觉得旋律有些耳熟，她想了想，才想起她昨天晚上写作业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个。

“第一？”顾

他讨论地那么认真，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就跟以前一样。

张与乐有些难过地叹了气，卸下书包、取课本、开始写作业了。

顾很情，就像是对待自己一样。

于是，当晚，杨昱廷就留在了顾屿家吃饭。

“这杨同学平时在学校里成绩应该好的吧？”顾一边拭着碗筷边缘的泡沫，一边询问。

之后，杨昱廷和顾屿就在外面断断续续地合着鼓声，哪里合的不好，就重新来过，偶尔两人也会意见，改一改谱上的节奏和和旋。

好在顾屿没说她是蠢得忘带了钥匙，好在……他并不知网上那个人就是自己。

杨昱廷倒是落落大方，欣然接受，“不会不会，我才是要谢谢。”

他声线低醇澄澈，没有唱很大声，歌词也唱得糊糊，大概这次主要目的是为了合鼓声。

在网上也始终没和他提，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来顾屿家。

随着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张与乐松了气，端着吃过饭的碗厨房给顾洗碗。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顾提着一大篮的菜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顾还特别情地给杨昱廷夹菜，直整得杨昱廷很不好意思，对顾的问话也格外耐心，彬彬有礼，脸上的表情淡淡。

而张与乐也没再不急着要作业了，反正今天是周五，索就翻手机刷了刷网页，耳边是外面两人断断续续的琴声。

渐渐地，张与乐心情也平复下来。

张与乐一顿，，“好的，经常拿年级第一。”

客厅的时候就有看到茶几脚边摆着一面单鼓，她以前见过这鼓，是用手掌拍的，鼓声时而清脆时而沉闷。

可心思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张与乐写不作业了，索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她把练习册翻到对应的一页，打开笔盖握在手里刚写下个解字，就发现自己忘记了题目的条件。

后传来顾屿和杨昱廷谈的声音，两人声线都比较低，隔远了听不大能听得他们在说什么。

于是又折回去看，三番几次，题就像是毫无意义的文字胡连缀起来，字不达意。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吉他的声响，还有零零散散的鼓声。

“杨同学啊，不知你喜吃什么菜，就随便买了儿，你可不要嫌弃啊。”

吃完饭后，顾屿就送杨昱廷回去了。

她虽然一儿也不想杨昱廷知她是谁，可是当杨昱廷真的以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失落。

旋律很好听，琴声清脆悠扬，又富有节奏，过了前奏，顾屿的歌声合着节拍旋律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