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泽看着他：“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

江浔张开的双臂缩了缩，但随即更定地横在夏清泽面前：“你不能告诉她们。”

“别啊。”江浔音量提，拦在夏清泽前面，“你这是意气用事，你想想你妈妈，，还有牧云依，你不能——”

“嗯，我不会放弃的。”江浔知自己和夏樱还有这般机缘巧合，也开心。吃完饭后他和夏清泽坐在客厅，面前又是一盒彩笔，他把在他里都是黄调的来，摆在桌上，跟夏清泽说：“你可能不知，诺兰也是红绿盲，他这么厉害的人都分不清红和绿调，我——”

“我那段时间在市少年的芭舞班兼职，有个学生又芭又学画画，就跟我讲了你的事，还带我去看你，我就站在门外，看你一个人坐在画室里练线条，画几笔就要一次鼻涕。”

他们伫在原地，良久，江浔松开手，夏清泽的指腹划过他下的肤，问为什么。江浔笑，眯着，说：“你在这个梦境里真的很开心。”

“不过我一直在画的，我现在还在动——”江浔捂嘴，差说漏了。夏樱眉皱了皱，然后舒展开，不再遗憾：“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还很后悔，懊恼自己那天为什么没画室，跟你聊聊天说些鼓励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离开了，你既然还在画，那再好不过了。”

放在以前，江浔都不敢想，夏清泽会跟自

“那你的睛呢？”夏清泽声线一抖。

“啊，我没来上课，是因为我爸妈怕我又遇到这天气，又生病。”江浔不好意思地笑，他父母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暴，直接从源上解决问题，而不是来接他，或者多给他一些钱。

江浔挠挠发，觉得丢人的，但夏樱目光炯炯，说：“我那时候就觉得，你肯定很喜画画。后来我的学生说，你可能把其他人的嘲笑听去了，之后都不来了。”

班的很多都是被父母报名而不是于喜，所以都偷偷笑话他，觉得他这人很奇葩，生病了都不知请假。

江浔撇了撇嘴，并不是很有底气：“拍电影……和搞动画，原理差不多呀。”

“他动画吗？”夏清泽用陈述地语调反问。

夏清泽还是看着他，一言不发，江浔也觉得自己的假设天行空，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夏清泽站起迈开步上楼：“这个梦不了。”

“因为没什么必要啊，”江浔真心这么觉得，“而且你想啊，小同学这么bug的存在，说不定我只是在这个梦境里是盲，梦一醒就恢复正常了。就算不能，小同学脾气这么好，我、我到时候和她撒撒卖卖萌，它肯定就把颜辨别能力还给我了。”

夏清泽不依，手放在江浔肩膀上要将他推开，江浔握住他的手腕，说：“这是我心甘情愿和小同学换的，我自己的睛我说了算，你要是现在上去告诉你妈妈，你才是一厢情愿。”

他曾默默无闻地喜夏清泽很多年，在有回忆的中三年，他从未见过夏清泽发自内心的笑。夏樱的死是达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他的，他认为那是他的过错，一直背负着，从未松懈和解，直到他们到这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