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书房的门，夏清泽闭着，把埋在他颈窝里。谁也没看见书房虚掩的门被轻轻推了一下，门外的蒋灵久久凝望，最后拢了拢披肩，帮他们把门关上。

etmefree。

第36章换

我只想光明正大地我自己。

“这是超纲题，我不能作答。”

他又找一张明信片给江浔看，那是十多年前夏樱从梵冈寄给他的，正面的图片是米开朗基罗为第奇陵墓所雕刻的几座塑像，背后是米开朗琪罗一句名言的英文翻译，再翻译成中文，意思是“我在大理石中看见天使，我不停地雕刻，直到使他们自由。”

“这不是你的错。”江浔再次抱住他。夏清泽的背宽厚而可靠，从来不会摇晃，也不需要依靠，只有江浔会勾着他的脖，笨拙地抚摸，一遍遍，固执地说，不是你的错。

他没穿拖鞋，脚掌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冻得他一个激灵。他盘坐上桶盖，打开手机里一个叫aiai的app，屏幕先是一片漆黑，然后一条白线浮动：“你好，江浔。”

“她在向我们求救。”他的手指划过那句“setthemfree”，一遍又一遍。

“嗯，”江浔也和它打招呼，“晚上好呀。”

真不好意思，我是那样年轻，才十八岁，怎么肯妥协呢。

但他现在开这个bug并不是为了咨询和梦境相关的，而是只有非人类的小同学不需要睡眠，能在这个和他聊天。小同学也很乐意同江浔，它并没有实，但依旧能看江浔心情不佳。它问江浔在困惑什么，江浔问它：“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呢？”

可我怕是等不到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一想到自己还要千千万万个下一分下一秒，我就持不下去。

凌晨三，依旧毫无睡意的江浔轻轻挪开夏清泽搂着自己腰侧的手，拿起床的手机了浴室。

江浔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回去，关上笔记本，说：“这不是你的错。”

“她都没写寄信人，”夏清泽背靠着书柜，神经绷着，“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我不是kitri，也不是堂吉诃德，

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投海不是她最后一条路，而是实在没有路。

她曾经向所有人求救，求求他们看一她的痛苦。

有人和我说，活着本就是一反抗，只有活着，才能守到云雾拨开的那一天。

他的情绪已经很克制了，他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接到牧云依的越洋电话，她在苏黎世的艳天里嚎啕大哭，一遍一遍地重复明信片上的那句，瑞士没有海。

“她在向我们求救。”

这还是江浔第一次打开这个app。他们在第二个梦境里呆了快半个月，但等他们睁开，不过是刚好跌浅浅的里，等他们爬起来坐回岸边，神鬼没的小同学也就现了。江浔抓住机会，问了小同学很多问题，但小同学的回答全都是糊不准的，江浔急了，脱而说小同学就像个bug，小同学一都不生气，还在江浔手机里植这个app，说以后有事要找它，可以击这个bug，毕竟他还有三次穿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