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说：“但是你不喜我啊。”

他并不明显的结动了动，终于问来了：“你现在还会吻我吗？”

“……我从没肖想过，真的。我，”江浔抬，万里无云，月明星稀，“我以前得这么看你，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而当他转过，追上来的夏清泽也放缓了脚步。他站在离江浔一米左右的地方，把收集好的笔盒递过去。江浔接过，拉开书包拉链放去，然后阖上。依旧是抱着书包的手势，他肩膀一懈，整个人靠到了钢丝护栏上。夏清泽左膝盖弯了弯，江浔攥着书包的手了，让夏清泽打消了再上前一步的念。

校庆的文艺汇演，准三二班的那段间奏表演因为后程的凌而显得无功无过，这个节目和现实中一样，最后拿了个二等奖。散场后离夜自修结束铃响只剩十来分钟了，大分班级就没组织回教室，而是各回各家。江浔也准备离开，他把着画板的书包抱在前，本以为自己是往寝室方向走的，等他恍恍乎定住，抬一看，却发现自己正对着的是场大的护栏，他前方没路。

江浔不吭声，就是看向别。

第27章

那里的动是最真实骗不了人的，江浔泪都要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了，他睁开，朦胧的视野里，逐渐清晰的是崭新如月的夏清泽。

他有很多很多个“但是”可以说，每一个“但是”都在提醒着他两个人之间的天差地别，殊途不可同归，可当他正面夏清泽，最让他犹豫不决的反而不是外在的差距。

“是啊，我喜你，”江浔没否认，“但是……”

松开来，一言不发地和赵一起送握同一支笔的江浔和夏清泽送到对面。暗红的幕布遮挡了他们的影，礼堂地板和后台特有的香气动着将他们围绕，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向前走，就想走”的全场大合唱里，夏清泽把欠着的那个吻还给江浔。

夏清泽眨了一下，有些茫然。但随后，他的眉就舒展开，有些无奈地哼笑：“我今天逃了她的成年生日会回来见你，你还不相信我们只是朋友？”

“我以前和你说过，

“但是你喜我。”夏清泽说。

“……那我们试试。”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清泽说了这么一句。江浔都要被这个直男气死了，试试，什么叫试试，喜一个人是会看见他就情不自禁地亲上去的，夏清泽那么久都无动于衷，反而抛句“试试”。

江浔先是前一黑，耳边一静，心脏一停。但就在下一秒，所有的声音涨般汹涌而来，他从层层幕布里逃，后台幽暗的光线灼烧着他的眸。

这里没有幕布，歌声和喧嚣，只有他们两个人静伫，汇在时光和空间里。

他不由闭上，抗拒地去推夏清泽。夏清泽生生地挨了那一推，但他握住江浔的手腕不放，让江浔的掌心停在他心。

“那牧云依呢？”江浔也想气气夏清泽，“你要是、要是和我试一试了，人家姑娘怎么办？”

江浔往护栏上又压了压自己的后背。他上少，跟钢丝碰后很容易就会被硌疼。场这一带都是松树，也不知是不是蝉鸟更香樟，夏日的场外沿格外安静，连内侧跑上的跑动也只携来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