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只能扭，憋一句问后桌：“请问有餐巾纸吗？”

江浔：“……”

“孟老师刀嘴豆腐心，他刚才说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啊。”程港生往前凑了凑，距离的拉近让他的声音更清晰，“我也会在草稿纸上涂画，谁都在考场上这么过，这很正常的，没事儿。”

他故意把动作放慢，等他抱着书包准备回寝室，班里就只剩下五六个人，包括夏清泽。江浔朝他走过去，夏清泽见他站在自己左侧，就把书包背到右侧。

后桌看到江浔桌角刚拆封的纸巾盒了，还是二话不说，从屉里掏自己的。江浔了两张，说了谢谢后转，满都是方才余光里看到的夏清泽。夏清泽一言不发地着题，已然是适应了中生的份。

“行啊，都包在我上。”江浔自信。中的科目里，理综和数学他是彻底废了，但动画是要英语储备的，他这方面的知识一直没丢。又聊了两句后江浔就转过继续刷那些看不懂的试卷了，等夜自修的结束铃响起，他把那张又画了夏清泽的试卷成团，心虚地了课桌，然后收拾东西。

江浔摇：“我又不是女孩。”

这等学无止境的至境界让江浔望尘莫及，他对学神的respect就要溢于言表了，他的后背被人轻轻一戳。江浔回，一脸担忧的后桌松了气，小声地说：“我还以为你哭了。”

“嗯？”江浔在寝室楼前停下脚步。

“那你有什么理题不会都可以问我，你把你的英语作文借我看看呗，”程港生也不好意思的，他人木讷，在班里也没什么朋友，今天主动开跟江浔说话也需要勇气的。

“你知的。”

“你刚才说，它能帮你弥补遗憾，”夏清泽垂，

“那我们下次联考杀回去。”江浔现在就一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隔那么远夏清泽又听不见，置霸山海一中勇夺第一他都说得。但这么立fg确实浮躁，他都已经被孟嘉腊盯上了，不能真的带浮躁。

“这就是一次联考，考差了就差了呗，”程港生也不太会安人，只能比惨，“我也跌全校前五十了。”

他们关了教室最后面一排的灯，然后往寝室的方向走。他们所在的教学楼离堂最近，离宿舍楼最远，散着步回去要七八分钟。江浔打过腹稿，利用这段时间向夏清泽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清泽问小同学什么时候会现，江浔叹了气，说小同学神鬼没，他也不知它在哪里，更不知这次该如何回去。

“啊，没有啊。”江浔不好意思地挠挠发。他这才想起后桌的名字，叫程港生，是当年的考黑。程港声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尖班的中上游，所有人对他的预期值也是冲刺华五校，没想到最后超常发挥考上了top2的理系，现实世界里的同学会他之所以没来，就是跟研究生导师去国参加什么全球华人理大会。

“那我陪你回寝室。”夏清泽改

“我送你回寝室吧。”夏清泽说。

江浔看着这位曾经后桌了两年但鲜少有的老同学，万万没想到只要他主动借两张纸巾，话匣就能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他们还能生几分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