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把贴着耳朵的手机放到前，屏幕上显示的通话人是“徐则”，正上方的时间是凌晨两半。

江浔想了想：“那就等我拿到a类电影节的最佳短片奖？”

他回味这久违的放松。昼夜不分的日里他的世界全都围着那台电脑和透光绘画板转，真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过这么像模像样的梦了。

“您可以现在自己定。”

“成。”

“喂？则吗？”江浔很神，“你在哪儿啊，我跟你说，三——”

“晚安，”那个声音最后说，“一夜无梦地睡一觉吧，您看上去真地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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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没有的话，可不可以把电脑还给我。”江浔卑微地问，“那张扫描上去的线稿你们没删吧。”

对面一阵沉默，江浔还以为他挂了：“

江浔笑了，觉得以这个奖为界限的话，这串手链可能真的要陪自己一辈。但是吧，梦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不然他也不会在八个月前辞职，辗转住到了这个地下室。

江浔问：“那我要是一直留着一次机会，这串红绳也会陪我一辈。”

梦？

“但我们确实有东西要给你，”小同学说着，江浔着个银手镯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细红绳，上面有颗琉璃材质的型吊坠。江浔看着那吊坠，嘀咕了句这个外来文明有儿审堪忧，但等每一片都有了颜，且红橙黄绿十分随意，江浔觉得自己还是吐槽早了。

“梦成真？”江浔琢磨着这个词，“我有那么多梦，我怎么知要以哪一个为界限。”

在黑暗中，江浔摸上了自己的手腕。他从被褥里摸手机打开闪光灯，他看到自己银镯下边确实有红绳。江浔发麻，连忙去开房间里唯一的那盏灯，他站在白炽灯下，将左手抬过，他仰看着，那朵小折欧式教堂彩窗玻璃般的纯净彩。

“睡什么睡啊，三都侵了，有什么好睡的！”

五六秒后，江浔的手心并没有变一颗药。他问小同学什么情况。小同学说，它觉得江浔肯定看过，它只是一下个红蓝药的比喻。

“是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当你的梦在现实中成真，不你还有多少次机会，它都会消失。”

江浔缓缓睁开，然后闭上，舒展开四肢仰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当然，我们没有动您的任何东西。但如果真要叮嘱，我想提醒您，梦境终究是梦境，切勿沉溺。”

。他想到了夏清泽的神，脸和耳朵明明得发，还是装模作样地拢羽绒服，也没多想，摊开手心，说：“我选红药。”

“三什么，什么三？”那边响起抱怨声，“我说兄弟，你能不能看看时间，现在才几啊你就给我打电话。”

“这就是你的五次机会。每使用一次，其中一片的颜就会消失，等五次机会用完了，这串红绳也会消失。”

还真好看，江浔想，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警觉，躺回床上，拿起手机给一个朋友打电话，第一个对方没有接听，第二个忙音响了七八下，终于还是通了。”

江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