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好笑,沈其川神几分渗着恶毒意味的悲悯,刻意拖着长腔：“实话告诉你,我签你C&M,只有一个目的——”

“并不是那些所谓的才华与否，而是看中你上可以挖掘的经济价值。”

祁惑眸光闪烁，神变了变。

在沈其川中，祁惑仿佛是只被到墙角、弓起背冲他发“嘶嘶”声，试图威慑的野猫。

气定神闲地坐回到位上，沈其川端起杯喝了，之后再开，语气中皆是不把祁惑放在里的不以为意：“年轻人不要太天真，不止是我，娱乐圈这地方，向来如此。”

沈其川见状稳住心神，语气不变，兼施：“梦想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底层反复挣扎也只能叫活着，充其量不过是换个心安理得的方式折腾。”

缓缓地，沈其川嗤笑一声：“是又如何。”

一直以来的信念和认知被全盘否定，祁惑琥珀的瞳仁不断动，大幅度起伏，拳握，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所以你的心原则就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恶意陷害，踩着有竞争危险的人上位？”

“你清楚我的格，也知杜导的格。从搜开始，我们,包括大众网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见他表情松动，沈其川暗想，装什么清，还不是要向钱屈服。

祁惑手撑上桌面：“乔遇的事是你的。”

知祁惑迂腐，没想到他顽固不化到这地步，沈其川张起来，起喊住他：“等等。”

祁惑迎着他的视线：“剧组重聚地定在向万游戏城,只有你让我报备过外地址。”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从你跟C&M签约，就一脚跨了各资本角逐。你站在这里,不仅是祁惑,更是C&M投财力力准备收获回报的项目。”

门都不会？”

“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你父母欠下的额债务，他们养你这么大，给了你这么多年的富裕生活，难你就忍心看他们受苦受穷。”

祁惑敛起情绪，掀了下，从袋中拿正在录音的手机，保存好后下播放键，在沈其川微变的脸中转往外走：“那就守好你的丛林法则。”

“咔嗒”一声，沈其川手中钢笔扣上，注意力从面前的纸张上移开，抬重新看向祁惑：“饭可以吃，话不可以说。”

祁惑脚步微顿。

祁惑单手拎上沈其川衣领，神冷厉：“你为什么要这么？”

疑问句,肯定语气。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没本事，就别这里讨生活。”

他在娱乐圈也不是一年两年，二十年的时间里见过太多像祁惑这样的人：最初志得意满、鲜衣怒，不向各规则妥协，以为能凭着一腔血大展拳脚，等到被现实教人，碰得破血了

沈其川从他手中挣开，整理好自己的衣领：“为什么？”

“你以为自己还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想什么就什么的祁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