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呢！”孟寰两步走到梁岳跟前，扒着肩膀迫对视，又问一遍，“自己睡吗？”

“好呀，刚好我也困了。”孟寰自然无比地拽住梁岳的一条胳膊往卧室走，细细埋怨，“最近我都睡不好呢，都怪你。”

。

“你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梁岳拉开一个与陌生人往的距离，沉着的，“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再联系。”

“等睡醒了，走的时候关好门。”也不知孟寰听没听到，梁岳迈步走掉了。今天太大得刺，可他在日光下走了很久，才觉到一丝温。

怎么还在考虑他的喜好？梁岳有吃惊地想，习惯真要人命。

第10章

孟寰眉舒展一些，但只是淡淡地从咙里呜咽了一个“嗯”。视察完整间屋，孟寰自然地落座在沙发上，说：“我要喝。”

“我真的好累呀。”孟寰没听到似的，自个儿坐到那张床上去，解衬衣的纽扣，两下就脱得只剩一条内，钻去。被是才晒过的，香香，孟寰把自己闷在里，凭梁岳在外面怎么拍打都不应。

梁岳从角落的一新茶里摸一只杯，送到龙下边冲洗。孟寰跟着了厨房，没事儿人似的，肤都快要贴到一起。他上真是该死的香，刚刚在门梁岳就闻到了，栀和琥珀混合的味，好像要拖人下海似的。

手机叮的一声，梁岳收到一条短讯。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好一阵，扣死关机，才集中了力，回到工作里去。

“我

孟寰在隔着半步远的地方把喝了，又说没没脑的话：“我最近喝很多。”

不过是几周前的事，现在想起来竟恍若隔世。梁岳受不了旧事重演，迫自己抓着钥匙往大门走，也不回地说：“你睡吧，我上班去了。”

【我不。】

梁岳早没了午睡的念，床上鼓鼓的山包把他拉回原先那个窄小的租屋里。孟寰一有了什么不满足就要这样躲着，直到梁岳猜中了心思才黏黏糊糊地钻来，抱着哄好一会儿才行。

如果梁岳仔细看，肯定能瞧见小孩儿底下的一片乌青。孟寰特地没遮那一块的瑕疵，就为了让梁岳瞥见，都是他害的，自己才成了这个倒霉样儿。

孟寰光脚跑过来拉他T恤的下摆，嗅嗅：“你是不是吃过了？我还等你一起呢。”

这中午休息的一个空档，梁岳只是回家想休息一下，小睡一会儿。现下孟寰明显有赖下的意思，梁岳收走他的杯，说：“还有什么事？我要午睡了。”

梁岳才瞥见满一桌的外卖盒，他觉得很无言，又不是什么追逐游戏，哪里需要角对调。

“好。”

梁岳没理他，径直往屋里走。今天收了工还和同事一起吃了顿火锅，又烟又酒，想就知不可能好闻。

一场诡异的僵持，梁岳是在对峙中败下来的人。他有些颓然，说：“自己睡。”

他直接着合伙人的份了公司，压力大得烟瘾更重，晚上总也睡不好。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被孟寰搅黄了。

梁岳门的时间过了午夜十二，在楼下瞧见屋内的灯没关，就知小孩儿还没睡。屋瞥见孟寰还是自己门时那样，只穿着小内，不满地抱着一袋薯片吃，一家之主那样：“怎么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