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脱了，他把人放下，看到那个汗津津的小脸儿的时候终于发觉了。哭都不会了，红的着一截，微微地。

梁岳犯懵：“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歉……当然我对不起，都对不起。不该突然来吓你，也不该刚刚……那么搞，你。”

“嗯。”

“臭氓！大坏！”孟寰突然觉着占了理，编排一堆词训他。

孟寰在毯外边一只脚，白得和周遭格格不。梁岳霎时产生会在此刻失去他的直觉，搁下杯，晃脑袋把这个想法赶走：“我去。”

“我说什么啦？不算数，我没说过！”

“怎么会？”

“你去刷牙，不然，不跟你亲亲。”孟寰搂住他的脖，想还是在这睡踏实，“刚刚你都不亲我。是不是嫌我胖？”

哦——不是老婆。

“是，以后不会这样了。”

“可你刚刚还说……”不想见我。

“啊？以后不这样了吗？”

“谁要跟你拉钩？神经病！”隐秘的渴念摧毁，孟寰恼得推拒。

“好。”梁岳有想哭，他发誓真的只有一儿。可心里的一些大男主义不允许他落泪，就托着孟寰走到浴室，放在洗手台上，仔仔细细把牙刷净。

“我去，你先喝。”梁岳听不得那个带着撕裂的声音，呼一，顿了顿，“对不起。”

我真混。梁岳想，都这样了，居然还想一那条小。

“敢你就死了。”孟寰又打了个哈欠，说：“快去刷啊，不想亲我吗？”

“肯定，骗你是小狗。”梁岳很认真，哄小孩一样，“拉钩。”

“你在嘛？”

“啊！”孟寰还在专心研究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胖到让人下不去手了，窘迫地钻毯，“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去啊！”

“了两烟。”梁岳完最后一，“不了。”

跑到厨房里打开油烟机，关上门，手有抖。烟一地，像刚被训斥一顿的没息老公，快四十了连副经理都还没混上的那。

卧室的门时间长了，一打开就有很大的金属声。过一会儿，孟寰穿着内走来，皱眉睛：“什么味儿呀？”

孟寰接着这句话想，啊，我怎么没有生气？

“唔。”孟寰被灯晃得睁不开，一步一摇，大和上那跟着晃。熟练又很迷糊地跨坐到梁岳上，贴近了闻：“好臭啊。”

孟寰抻着犟嘴：“对不起就完啦？你窥探我的隐私！”

“我检查，”孟寰凑近鼻闻，清香的薄荷味，满意的，“可以亲了。”

第一反应竟是失落，孟寰自己都吃惊。

我应该生气的，这么坏，没力气了还，破了还咬。

屋里没动静，孟寰大概率是睡了。梁岳又开始烟，像千百个失败的男人的其中一员，自怨自艾，哀影自怜。

梁岳倒了杯，先尝了，适宜。踱步到卧室门，还在思忖怎样排列词句，他只看着这个小孩赤条条盘坐着，嘟着嘴抓小肚上的。贴着，也很辛苦似的。

梁岳托住孟寰的下，结结实实吻他的嘴。他心里有很多激的意，全都化作齿间

歉会有用吗？梁岳捻灭第三个烟，斥责自己的无能，和事业不顺就拿老婆气的垃圾人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