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加了两枚玄灵夜明珠：“这样呢？”

“来吧，狱城的姑娘和你们中原很不一样。”

了个，摇。

荆舟叹气：“给我理吧，别浪费了蛊鹰，很贵的。”

戏楼里敞开的窗一丝的风，荆舟在胡思想间，台上的戏已经开场了。

荆舟心神不宁，连带着尾椎骨的疼痛也更明显更剧烈了。

少年笑：“好啊。”

少年盯了会儿戏楼贴的剧目介绍，突然来了兴致：“舟哥哥，去听戏不？”

可惜，人的心思不似窗，不能开合自如。

少年心情似极好，主动拉了荆舟的手戏楼，如今他比荆舟许多，拉他的时候就真跟拉小媳妇似的。

有些窗，一旦打开就合不上了。

荆舟皱眉，胃里一阵恶心。

荆舟没料到他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有些奇怪却也一应下：“好。”

“……”

这些买卖的姑娘络招呼，说实话她们长得都很标致，但任何人类在易容后的郁辞面前，都会黯然失。

对方的手依旧不似活人的冰冷，荆舟却从彼此肌肤相间，受到一阵灼人的。

狱城在外臭名昭着，仿佛人间炼狱，而城内却是一派闹，歌舞升平。

那一瞬间，荆舟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转瞬又觉得自己的沮丧来得莫名其妙又蛮不讲理。

狱城是个极恶之城，但也因为来此都是走投无路的恶人，便也成了极乐之城，一路上不是青楼、赌坊、戏院、酒馆就是能让人致幻沉迷的蛊场，真正的乌烟瘴气、致死乐极。

而对方却如往常一样，瞧不半动摇与无措，就好像好度只是一串数字，与这个真实的人无关一般。

少年莞尔：“好。”

“我们姑娘看脸收费，你们这样的，我们倒贴钱。”

“两位公要不要来玩一玩。”

士兵拿东西的手瑟缩了一下，到底是舍不得宝，应下了。

荆舟随他拉着城门，路过摔死士兵时顿了顿：“下次，遇到这样恶心的人…”

少年停下看他，漆黑的眸如能将人吞噬的渊：“怎样？”

戏里唱的主角，正是曲九折。

少年要了一壶茶，替荆舟斟满，挨着听戏。

荆舟前脚刚跨过士兵的尸，后脚就来了几个叫，他们就地而坐扒拉士兵的衣裳，竟是掏小刀划开尸，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只负责给你带东西，接下来，我们可不。”两人急不可待的分了蛊鼎和夜明珠。

说着，他将之前那幅自己的画像和一封信给士兵，“不过先说好，你们只负责带到，也必须带到，我要在城里待很久，若是你们没办到，下场大概比那位瞎兄弟还要不妙。”

他知，是自己心思变了。

本来就打算一个没有情的刷好机，却又在一次次攻里节节败退，他以为自己是那个攻略者，可反过来，他才是被攻略的那个。

这戏乎荆舟的预料，原本他以为要唱的是曲九折在夺鬼主之位兵败后，从云端跌落泥地，如何历尽苦难成为狱城之主的血逆袭故事，可没想到，呜呜咽咽的却是一情戏。

少年转过，同荆舟换了副面孔，笑的：“走吧，去城里逛一逛，看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