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飏回看他，不知他怎么看自己心情不好的。

楚星晓的Alpha林夜坐在他边，看着他跟周围的人聊天，神情淡漠，底却透着温柔。林夜意外地和蒋云程有话聊，两个人都有留学经历，喜同一支球队，话不多，却总能说到一起。

不知是谁说想玩真心话大冒险，这古早的游戏已经从转瓶到卡牌再发展到随机取了，但无外乎就是那些问题：“有没有喜的人”，“最尴尬的经历是

烤架已经支起来了，蒋云程站起来，阮飏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猜的，今天还没见过你的梨涡。”

夜里的风有凉，阮飏吃饱了，裹着一个薄毯犯起困。空气很好，恒星缀在夜空里，隔着亿万光年轻轻地眨睛，阮飏也对着它们眨睛，波顺着空气在蒋云程的鼻尖，他又闻到了樱桃香。

阮飏回过看见了边的蒋云程，烟火的颜映在海面上，又映虹，让蒋云程变得比平时更柔和了，他专注地看着烟火，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整个人却传递着愉悦的信号。阮飏掀起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也微笑着看天空。两个人又安静地，看完了一场烟火。

阮飏捧着一小盒烤柳悄悄挤到蒋云程边递给他：“快尝尝，风扬秘制。”

天还没黑透，泛紫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坐在烤架周围，各自聊着天。阮飏坐下之后这十几分钟之内几乎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大家都不是扭的人，聊了几句就熟起来，连楚星晓都加了聊天阵营。

阮飏笑起来，他突然觉得迟到的窘迫，坐车带来的不适和不明原因的低落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两个梨涡跑来，里面盛满了酒。

蒋云程被他逗笑了，拿起筷尝了尝，也学着他悄悄说：“味不错。”

蒋云程没问他谢什么，只是说：“一会能尝到你的手艺吗？”

汽，正想说话的时候，发现阮飏又开始发呆了。太开始降落，余晖铺满了海面，有星星的光线落阮飏的睛，琥珀的瞳仁晶亮通透，睫在海风里微微颤抖，小巧的鼻微微向下翘着，十分可。于是蒋云程也陪他一起发呆，两个人思绪放空地，看了一场日落。

“当然，”阮飏知有厨师，他凑近蒋云程耳边悄悄说，“偷偷给你烤，独一份。”

蒋云程想了想，说：“不知，可能是突然觉得安安静静看场日落好。”

吃饱喝足，大家起哄让楚星晓讲几句，楚星晓喝了酒，脸颊泛着微红，说了几句谢谢大家能来参加团建，希望以后继续努力之类的话。他嗓音清亮，像夏日的气泡，让人觉得脆清。

“你怎么不去玩？”

安静了一会，蒋云程又问：“心情好吗？”

等阮飏反应过来，鸭黄就只剩下小半个了。他有不好意思了，让人家陪他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只不过他从坐在这之后就莫名情绪低落，不想聊天，不想玩游戏，只想发呆，要是别人早就因为他无趣而离开了，为什么蒋云程要坐在这陪他？

嘭地一声，炸开烟，阮飏吓了一，原来是烟火晚会开始了，不是在古地球还是星际时代，这金属粉末的化学反应都能激起多胺的分，从而和“浪漫”这个词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