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好了，然而季意恢复“自由之”后并没有多兴。

廖句比季苒一，微微侧着垂眸看他，过了会儿才问：“方便吗？”

“你还需要减？”

“要那么多钱什么？”季苒想了想，问，“因为你住院了吗？”

廖句抿，最终还是忍不住抬手了他发，说：“不怕。”

想翻翻卧室里有没有金戒指、金项链、金手表，一无所获，一贫如洗。除了衣服鞋是名牌的，奢侈品一概没有。

吃完夜宵，已经十多了。两人走小吃店，季苒想着廖句家离这里远的，定然是为了方便自己，才会约在这里，于是说：“晚的了，要不今晚你住我家吧？”

季苒：“当然。我家还有一间客房，不过从来没住过人，要收拾一下。”

“邱鹿，你怎么吃这么少？”秦娆看着季意餐盘里的唯一一青菜炒香菇。

顿了顿，他问：“是不是很可笑？我很想他，可是我又怕鬼。”

算了，还是吃土吧。

要跟渣爹低要钱吗？

廖句笑了，神温柔，就像在看小孩，“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季苒便没再多问，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帮到廖句。

这样的解释已经很好，季苒知，但他还是难受，赌气：“嘛要让她打扮你？难看死了。”

季意找来找去，将目光放在了书橱的各奖杯上，复又气，虽然看着像金的银的，但肯定是镀金镀银的，不值什么钱。况且奖杯算是邱鹿的遗，卖了也太不德了。

衣服鞋大多还小了，也不知穿了几年，没人在意。

“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

廖句没再回答，将剥好的虾放季苒面前的碗里，“吃吧。”

“嗯。”

“耳钉摘了。”

季苒这才看顺了，问：“为什么去打工？”

廖句掀起，定定望着季苒，“季苒，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我知自己在什么。她是我老板，我在她店里打工，当服务生。她有个弟弟在国外，跟我一样大，所以平时会对我关照一。但她有时会想一是一，把我打扮成她弟弟，陪她逛街。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这时候，他无比地想念自己的“前世”，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工作上一路坐到位置，年薪百万，从来没有为缺钱愁过。不想一朝变成首富之，人生不但没有开挂变得更好，居然连吃饭都只能打一个菜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能要吃土了，看着手机里可怜的零钱，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本市首富的儿。

……

这天中午打饭，季意只要了一个菜，还是素菜，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但是不省着不行，谁让他是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党呢。

“……”

见他答应，季苒很兴，笑：“我告诉你，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怎么回去住，我怕我叔来找我。”脸上笑着，中却充满苦涩与怅惘。

季意笑了笑，这时沈刻打饭坐下，看到季意的午餐亦是一愣，随后无比自然地将自己餐盘里的炒虾、糖醋小排、豆角

——真他妈穷。

廖句乖乖摘下耳钉，丢垃圾桶。

季意自是不好说自己没钱了，胡搪过去：“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