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地面上时，留守獙獙龅牙小同志已经无聊到睡着了。

青龙抬起爪睛，慢慢向后靠在池上，低低嗡了一声。

“问，玄武走了，你一定保重。”

“用本源的刀。我的刀……有你的龙脉。”

“自己过来。”

脑海中时而回响着灵吾山中那个假幻影，时而回想到代替他成为阵的长易……无数的谜团成为影，联同重的愧疚泰山压，压得人透不过气。

回忆到这里时，温忍不住抬对如今的路刀说：“你以前就很哭来着。”

温哈了一声，刚想举几例，随即就被折了起来。

他走时没有声音，让人错觉他好像一直还在。青龙意识陷在黑暗里，微弱地叫过了这位曾经的同僚以及友人，不知他是否听见。

“嗯。”

纹丝不动。我当时以为你睡着了，后来才知你不过是在晒太。问，我喜你那舒服恣意的样。”

他一厨房就忍不住了，腾了另一只手捂住睛，泪不受控制，无声无息地淌过指。

“你怎么打开门的？”

等到他再醒来时，风云已经都过去了。

路刀拉温过去，挑起他长发往龅牙鼻搔。没一会，小正太就龇着门牙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嚏，直接把大尾憋了来。路刀搂着温笑，龅牙睛爬起来，拽住他的衣服吱哇叫。

温捂着腰看他们俩斗嘴，角刚扬起，识海里忽然涌现了许多关于一家三的记忆片段，心一下缩了起来。他起借要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屯粮，俩大小捣鬼要跟着，被他喝止了。

“……”

当年的青龙、路刀还有后来了海渊的长易，曾经就是这样闹闹的日常。

*

他慢慢睁开，映帘的是个黑漆漆的影。还没认清，那影就了漱神里，电似的抖了一阵。

“虚空之中是什么模样的？”

“真的顺利地送走他们了？”

路刀俯下来，獠牙轻轻埋他脖上，克制着轻磨：“让我看看，是谁哭？”

青龙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问：“亚神清走你的烙印没有？”

直到戾气卷土重来。

颓唐的少年小声地问：“我……还能抱你么？”

青龙安静了好一会，龙爪搭上他后背抱住，喋喋不休地问了最后一句：“回来了？”

“嗯？”一无所知的少主诧异地张大了嘴，凑过来反问：“你看清楚了，我这么霸气的人，怎么会和那个字联系在一起？”

青龙视线慢慢清晰，看清了前垂着的脑袋。

里的少年僵了好一会，才涉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颤抖着伸手环住青龙的躯。

他到地上，脑里因那些解开尘封的记忆几乎要炸开。千年漫长，今夕非彼夕，他一一丝剥茧，似乎每想起一就难受一。

温缓了许久才重新站起来，去厨房里翻屯粮。幸好当时有保鲜阵罩着，粮还是充裕的，他试着运

他：“都清净了。”

“一片漆黑。”

“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或者……”他又不说后面的话了，伸了手小心翼翼地抚了一下青龙的脑袋。

路刀抱大龙形态的他，息了好一会，开时声音着哭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