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司徒允一边呲牙咧嘴地气，一边凝视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目光沉沉，若有所思。

但司徒允没过几天便原形毕，跟他坐一起的女生找班主任哭诉半天，说司徒允对她耍氓，死活不愿意跟他坐一起。司徒允很快被调到他多年来的专属位置——垃圾桶跟前。

司徒允笑起来：“不是。我的痛觉系统没有问题，去医院检查过八百遍了。”

后搞到了城北中学的艺术特招生名额。

见他没有动静，司徒允也不和他聊，转而换了个话题：“午饭吃什么？”

司徒允微微扬起，指了指不远的小灶台，上面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个小小的油纸包：“不白吃，给你带了街东王家的卤。再不长个你就来不及长了。”

蒋舟小声反对：“男孩可以长到二十岁呢，而且大人都说男孩长得晚很正常。”

第一次月考之后，班里成绩名次调换位置。考了第一名的蒋舟对着第一排犹豫了一会儿，转奔向垃圾桶，安稳地坐下来，然后温柔地劝退了每一个想跟他坐一起的人。直到最后剩下吊车尾的司徒允，哼着荒腔古板的

司徒允一本正经地说：“男人一米七八以下都属于二级残废，你琢磨琢磨你这样下去能脱离残废行列吗？”

蒋舟张开嘴，想问那你到底是什么病，想了想又闭上嘴。他不喜拐弯抹角地去打听别人隐私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觉得不好。他专注地盯着手下的肌，司徒允仿佛一到暑假就去练功，短短两个多月的功夫，肌又多了些。他的肤已经不复初遇时的白皙，染了一层浅薄的，看起来手极佳，透过厚厚的巾都能觉到其中蕴的磅礴力量。

“很疼吗？”

蒋舟气得用力一巾，正好碰到司徒允的伤，疼得他背肌一颤，猝不及防发两。蒋舟心一，忙不迭地甩了巾，钻厨房切卤。

蒋舟在不短的时间里怀疑过司徒允他们家是赤的特权阶级，但司徒允的画确实画得很好。蒋舟看过他不少大作，不论是绘景还是画人，笔都烈生动，奔放中带着细腻的柔和，和他本人不可一世的气质截然不同。蒋舟甚至有时候觉得持笔的那个司徒允和现实中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质差别。

等到一开学，他们果不其然分在了一个班。蒋舟再一次荣升班长，司徒允也难得安静了两天——城北中学优等生乖宝宝居多，蒋舟估计他是还没找好新的嘲讽对象。这厮甚至在班级的风评难得好了一阵，因为蒋舟把画黑板报的任务给了他，司徒允不仅没给他捣，还画得好。最起码蒋舟绕着其他十六个班视了一圈，自豪地认为属他们班画得最好看。

蒋舟认真：“我最近看书，有一神问题叫痛觉神经缺失。我一直以为你是。”

“煮了芋，回炖白菜粉丝。”蒋舟不禁抱怨：“你又想蹭饭。”

临近开学，司徒允又溜达到蒋舟家，将薄薄的汗衫一脱，躺在蒋舟的床上，一背青青紫紫的斑痕来。蒋舟拿了红油滴在他背上，用巾泡了拧后给他药。巾沾上去的时候司徒允背肌瞬间绷，许久后才慢慢放松。

“嘶。”司徒允了气，闷在枕里闻蒋舟残留的味，随，“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