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西红柿面，蒋舟搬了个小板凳站在灶台上烧的，一个青番茄两个小，正正好好烧来三碗，多一面条都没有。一个荷包安安静静地卧在司徒允的塑料碗里，蒋舟端了一碗屋给，来时拿了一瓶剩下小半的老妈，就着的面条吃。司徒允夹起咬了一，嫌弃：“没盐。”

“我回来啦！”蒋舟门就喊，许久之后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舟舟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急死了。”

“唔。”司徒允笑起来，“我也没有爸妈。咱俩真。”

只有蒋舟张兮兮：“我家还有碘酒，你要不要去我家？”

蒋舟对这个奇

司徒允漆黑的珠直盯着蒋舟，看得他后背发。过了许久，他垂下，轻轻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不动。他的理智告诉他赶快离开，不要多闲事，而事实是他睁睁看着男生们打他，打够了纷纷散场。蒋舟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墙角的人，走近了正对一双明亮的睛。

蒋舟和司徒允的关系一直维持得不温不火，但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由于司徒允和其他人的关系平呈断崖式下降，他们这个不温不火就显得很亲密。

“值日了！”蒋舟对里屋大喊一声，把司徒允在小板凳上，从放药品的小方盒里拿半瓶酒和碘酒，先清洁后上药。

蒋舟陪着他走巷，远远看见司徒允上了停在街对面的黑保姆车。

司徒允看了他半天，勾勾嘴角：“好啊。”

司徒允还是经常溜去找揍，挂彩了就鼻青脸地去找蒋舟，让他去医务室骗碘酒。蒋舟渐渐学会了对他的伤熟视无睹，碘酒直接糊脸，反正某个人也不是很在乎破相不破相。但随着时间的逝，他好像慢慢在乎了起来，伤一日日下移，从脖到肩背，再到后来必须脱了上衣才能够到。蒋舟不得已每次都把司徒允带回家上药，久而久之，司徒允受了伤自己就会往蒋舟家里跑。

“不用。”男孩收敛了笑容，表情淡漠，“我随便死在哪里也没人我。”

“不喜就留着给我吃。”蒋舟已经明白他有多讨人嫌，自顾自吃自己的，“别扔。”

“打工去了，好几年没音信了。”蒋舟随。

司徒允难得学会了闭嘴，呼哧呼哧地把碗里的面条溜完，连汤都喝净了。放下碗他门朝外面看了一，对蒋舟喊：“来人接我了。”

蒋舟盯着他额角下来的血迹直皱眉：“需要上药。”

可能是他那一瞬的样太过可怜，蒋舟脱而：“我你。”

蒋舟用力了下他的伤，疼得司徒允嗷嗷直叫：“谁跟你了。这么晚了，要不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你愿意的话晚上可以留在我家里吃顿饭。”

穿过简陋的街巷，朝北的暗小屋就是蒋舟的家。

司徒允恣意的表情告诉蒋舟，他其实快乐极了。但蒋舟还是伸手，将他扶起来。司徒允借力起来，晃了两步才站稳，拽过旁边的书包随便拍了两下就背在他价值不菲的羽绒服上。

第六章

司徒允往额上一抹，借着夕的余晖看清了颜，满脸写着无所谓：“没事。”

然后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补充：“你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吧。”

司徒允环顾这间破烂小屋一圈，玩味地问：“你爸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