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意识到自己的两条，以及最隐私而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位都在了外面，只是用泪汪汪的空濛瞳孔借着床灯的昏暗光线逡巡着一室意的小小房间，这里甚至还残留着后的麝香气，在捕捉到坐在床上冷漠地准备关灯的男人后，便手忙脚地爬上了床，像只受了伤亟待包扎淌血裂的小动一样，期期艾艾地凑到男人跟前，抖抖索索地伸雪白柔的手臂去揽男人的胳膊。

林宿雪又回到了他逃去的狭窄卧室，与奔去时一样，衣衫凌、罗裙半褪，吊带边缘甚至已经到了肩肘了，下摆也卷成令人不快的布条，被汗意一浸，便成了一坨皱的布团，挤挤挨挨地堆叠在腰。

失去了唯一庇护后，他会被所有他所惧怕的东西啄致死，比凌迟更漫长，比车裂更痛苦，他会活生生痛死、冷死的。

“哥哥，我错了，我刚刚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逃脱了这里，他能去哪里？不半天，他就会发现，只能兜兜转转回到这里。

他摸着楼梯的把手一路踉跄着往上爬，中间跌倒了好几次，甚至能闻到破的膝盖传来的新鲜的铁锈味，但他不在乎，他更害怕的是自己空空、别无一的，里面藏匿着名为恐惧的怪兽，正欣喜地着他的惊怯，会在他停下来寻找人的一瞬间剖开他疼痛的膛，穿过他残皱的心，最终破而。

一颗孤零零的心痛苦地被枯灼的烧火串气晾在空中，任凭过路飞鸟啄最柔的尖端位，血淋淋的疏落半垂吊着，受重力的引而沉沉地下坠，似乎要往不可视的地狱渊里降落，那里有着等待他已久的怪，正张大了血盆大，等待鲜的供奉品。

这里是他噩梦的开端，也是他永恒的归宿。

林宿雪焦急地自我辩护，张到致的小脸涨得通红，而猫儿般上翘到端角细细拢整的尾，也飞起一抹可怜兮兮的漉绯，满面纵横错的泪痕，就连两片鲜艳的也俱是浸泡在晶亮的泪里，淌一线盈盈的泽，“对不起，哥哥，不要不理我……”

然而男人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只是双手抱着，淡的珠转向了一旁空无一的墙。他看起来并不生气，也不难过，只是彻彻底底的漠然和无视而已，好像刚才试图以言语刺伤他的恋人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罢了，不值得为之神伤哪怕片刻。

漂亮的小人偶的铅心化成了一滩泥，当他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不再被收藏者捧在掌心熨帖地呵护时，便在一地镜月里却成破碎的咕嘟泡沫。

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凄惨的号哭声，牙关咯咯发战，迸错而苦闷的钝音，在空的长廊里随着悲寒的猎风回响着，震快把他的小胆吓破了的恐怖的回音。

“哥哥、哥哥救我……”

俊朗英气的面孔没有笑容的时候看起来有大理石雕塑般的无机质，林宿雪见对方对他亲亲密密的示好举措视若无睹，便可怜兮兮地将漉漉的小脸埋在抗拒的，像只的小猫般轻轻地用柔的侧脸去抚挲男人的绷的手腕和手背，乎乎的泪随着温染上麦的肌肤，蹭得那块肤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