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晋望没有睁，声音放得很轻，“别闹了。”

这句安抚不知是在对叶舒说，还是在对小崽说，不过叶舒倒很是受用。

倒一凉气。

晋望思索片刻，又有几分迟疑。

尘土散去，叶舒看清了里面的光景。

晋望并不惊讶。

一个时辰后，叶舒坐在涸的莲池旁，望着远萧瑟的院。

叶府中已经看不昔日的辉煌，院里，原本植草的田垦被整个翻，就连蓄的莲池都已经涸，稀稀拉拉落着尚未完全消的积雪，看上去颇为萧索。

叶舒张：“不行么？”

晋望随手撕开门上的封条，用力一推，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木门吱呀一声，扬起一阵灰尘。

叶舒闭上，仍由意识陷沉睡。

府中每间屋都房门大开着，一望去，里面空空，什么也没有。

接下来几日，二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休沐的最后一日，叶舒提想要。

叶舒：“……”

晋望轻咳一声，：“这里被禁军前后抄了三次，应该……不剩什么东西了。”

小崽在他肚里踢了一脚。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只到了后门外的窄巷，并没有府。

“回叶府？”提起这事时，二人正在用午膳。晋望眸微动，“怎么想起去那里？”

被吵了一晚上，小狗崽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发脾气了。

叶舒：“我们随意逛逛吧。”

那些东西肯定已经被晋望查过很多遍，如果有线索，早该被晋望找到。

“看……看得来。”叶舒声音艰涩。

“也不是不行，只是……”晋望叹息一声，摇摇，“罢了，你若想去，孤便陪你去一趟吧。”

叶舒脑中没有那段记忆，很难说服自己接受与原主的关系。

这破地方，恐怕一枚铜板都搜不来。

叶舒摇摇：“不用了。”

除夕夜后，有三日休沐。

其实想从这里找到线索倒是其次，他只是觉得，如果他与原主当真存在某联系，他重新来到这里，应该发现些什么。

晋望：“抄的东西还存放在大理寺，你若想看，我带你去。”

“……”

叶舒：“我、我就是想……想去看看之前住的地方，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什么也没发现。

叶舒蹙眉捂着肚，忍过那阵不适，恼：“小混，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他额抵在晋望怀中，躁动不安的心绪忽然就平静下来。

直到今天。

二人换了民间着装，乘车了皇城，很快来到叶府后门。

叶舒并不知府中现在是什么景象。

叶府并不算太大，加上如今已被抄家搬空，叶舒与晋望很快将叶府上下翻了个遍。

他想借由故地重游，找到些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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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望的禁军……业务能力还好。

许是被他从梦中惊扰，晋望把叶舒搂怀里，一只手顺势落到他小腹上，轻轻摸了摸。受到自家父亲的安抚，小崽渐渐安静下来，不再闹腾。

应该说，自从叶舒与他坦诚后，他便预料到此人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