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轻轻抚摸他的发，叹息般开：“孤只是很担心。”

“皇城看守再严，可总归守不住人心。”晋望轻嘲一笑，摇摇，“不说这些了，睡吧，孤陪着你。”

见叶舒面愠，晋望解释：“孤没对你过什么，就是搂着你睡几个时辰，天不亮就离开。往日这时辰你早就睡着了，谁知今日你本没睡……”

他抬起叶舒的

晋望帮他掖好被，却也不走，坐在床边静静看向他。

这人能有一天个人吗？？？

叶舒心里一火气也不剩。

叶舒叹了气，往旁边挪了挪：“上来吧。”

晋望沉默下来。

叶舒应了一声，把埋晋望怀里。可这次，他不再有困意。

晋望扯过被将人裹起来，温声：“如果是这件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孤说过了，会给你时间，不需要你立即想清楚。”

叶舒睁开，声音微弱：“其实也……也没有很气。”

这或许是古往今来第一位，要看自己后妃脸才能上床的暴君。

晋望神无辜。

叶舒糊地应了一声。

晋望忽然开：“阿舒，孤违反约定，让你生气了吗？”

“没有……”叶舒小声。

一系列动作熟练又轻巧，不知实验过多少次。

“怎么？”

“等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晋望垂眸看他，底浮现一丝笑意：“在想今日孤与你说的事？”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叶舒敛下，“你会……杀了我吗？”

晋望连忙跟上去，扶着人躺下：“怎么又睡不着？不适么？”

叶舒不禁反思，这人是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当事人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开开心心脱了夜行衣，爬上床，把叶舒搂怀里。

“总担心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只要你一刻不在前，孤便担心一刻。”晋望，“不是不信任你，可是……我总是忍不住会这样想。”

叶舒抬与他对视。

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小半个月来每天夜人静，乔装改扮，避开耳目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陪他睡几个时辰，还得趁天亮前离开。

叶舒隐约察觉到什么，难以置信：“这些天，你每晚都这样来我寝？”

他就知，狗改不了吃屎，狗皇帝改不了作。

晋望糊：“……也不是每日都来。”

“我……我睡不着。”想起自己方才在想什么，叶舒神情稍缓和了些，回往床边走。

晋望盯着脚下那小片月光，没有回答。

叶舒不答。

叶舒狐疑：“不通报不走门，更半夜爬窗？还有，你穿的这是什么，夜行衣？”

这人偷偷趁他睡着潜他房间，他本来该生气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气不起来。

不行吗？”

叶舒：“……”

叶舒眸微动。

片刻后，叶舒唤：“晋望。”

叶舒再次怀疑他说“并不是每日都来”的真伪。

殿内一时寂静，在熟悉的怀抱中，叶舒终于渐渐起了困意。

叶舒：“皇城看守这么严，陛下觉得我能跑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