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注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可许多。”

那不是朋友或者恋人间该有的态度，那是绝对命令的姿态，令人在他面前唯有服从。

晋望：

“真正的你，绝不会在孤突破你底线的事情时，那般委曲求全，温示弱。”

“你不该是这样。”

晋望站在窗边，定定凝望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孤只是想知，在你上发生过什么，那三年间到底了什么变故，你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叶舒没动。

晋望眸中隐隐带上血丝：“你不怕孤杀了你……”

“晋望，你让我别在你面前伪装，可我不伪装，能活到现在吗？”

叶舒跪坐在床上，语气淡淡：“其实你就是在自欺欺人。你不肯相信是我背叛了你，你百般打听、试探，察觉到的疑越多，你越有办法说服自己。”

他不不顾喊了一连串，睁才发现晋望手中的竹鞭已经垂在侧，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

殿内好一段时间寂静无声，叶舒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问：“陛下这话……是想说明什么？”

叶舒警惕地与他对视。

叶舒轻轻笑了下，反问：“我谋逆造反，罪无可恕，事情败后我想个法替自己脱罪，不应该吗？”

“难我不这样说，你就不会杀我了吗？”叶舒，“这一个月以来，我的命时时刻刻悬在你手中，稍有不慎便会被你抓住把柄，百般戏。”

“有时候，孤宁愿你骂上几句，也不想看你在孤面前装成那副模样。”晋望稍稍倾，抬起他的脸，眸微暗。

晋望也不促，二人僵持片刻，叶舒忽然：“我明白了……陛下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觉得这世上还有移形换貌，魂魄控的法术？”

“孤不会手。”

“你把我当什么，一个玩吗？”

他一席话说得晋望脸发白，后者闭了闭，冷声：“去。”

“叶舒，孤与你相识多年，早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晋望藏在袖中的指尖轻颤一下。

晋望将竹鞭丢到一边，重新在床边坐下，叹息般开：“叶舒，是不是除了将你吓唬成这样，你都不会用真实的一面来面对孤？”

“真正的你，绝不会用你我的过往作为筹码，去试探，去利用。”

“所以你厌恶我提起过去，你觉得我只是在利用那些，替某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人脱罪。”

“那你呢，你在我面前，又何曾说过半句真话？”

“事实上我就是想脱罪，不过是为我自己。”

竹鞭陡然划破虚空传来锐响，叶舒浑一颤，抱着被到一边：“我错了你要我什么都行你别打我！！！”

前你欠了二十杖，加上今日这三十，共五十下。”

“你是不是觉得，这三年我被人控，又或者……直接换了个人？”

“你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变故，背叛我的不是他’。”

叶舒一怔。

叶舒敛下，似乎正在思索。

哪怕到了这时候，他的语气依旧是一副在上的样。

“没有这些东西，晋望，别梦了。”叶舒抬起，视线看向晋望，“十年前的人是我，三年前的也是我，我没有变，也不可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