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玥总觉得能从这画里挖不少秘密，就顺着殿上的画，一路看去。

“……”

不对……

“别！”楚无玥及时制止秦非渊，他指着画筒：“为师说的是那三幅画，不是所有。”

这大概是楚无玥吃过最不知味的一顿饭。

在金椅之下的台阶上坐下，旁边还摆着砚台，随手丢下的笔，以及画了半幅的画。

话音未落，秦非渊神有些低落，：“师尊不喜这些画吗？”接着声音微弱：“那我就都烧了。”

正是当年仙宗大举，有人暗害秦非渊被查真相时，他训诫执剑长老和风泽的场景。

原来当时秦非渊就醒了。

秦非渊端着粥，以及一碟心来，说：“师尊还未大好，委屈师尊吃得清淡些。”

他想销毁那三幅画。

终于楚无玥忍不住，他放下吃到一半的粥碗，对秦非渊：“非渊……”

他看到楚无玥站在金椅旁边摆放画筒一侧，眸微暗却面不改抬眸看着楚无玥，嗓音低沉：“师尊快来尝尝，这粥甜不甜。”

秦非渊直勾勾看着楚无玥，压低的语气带着些沙哑：“可是师尊，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只有抱着它们才能睡……可不可以留下？”

楚无玥便顿时脸上一，又急忙把画卷了起来，放回画筒重新摆好，事后又觉得不妥，想毁尸灭迹，把画烧了，然而就在这时，秦非渊回来了。

他撇开，不和秦非渊对视，以免了心神，态度却也没到哪儿去，退让：“只许留一副。”

*

虽然楚无玥早就看透了秦非渊的把戏，但还是见不得秦非渊一副可怜的委屈模样，顿时有些心。

最后还是选了一副，将另外两幅都烧了。

到最后挑选画筒里那三幅画的时候，秦非渊犹豫了好一会儿，鲜红的火苗就动在指尖，却迟迟下不去手。

“那三幅画……”楚无玥斟酌着提议：“你看，能不能把它烧了？”

“嗯？”秦非渊应声。

说完这话，楚无玥又端起粥碗，掩饰的喝粥，假装看不到秦非渊去收拾画。

秦非渊神识一刻也没离开过正殿，没离开过楚无玥，他自然知楚无玥看到什么，却不主动提及，只静静看着师尊耳廓逐渐变红，他角勾起一个弧度。

殿中挂着的画多，废纸也多，秦非渊没用除尘诀，是一幅一幅亲自揭下来，卷着收灵。

楚无玥幽幽想：难秦非渊当时就开始起心思了？可那时候的秦非渊还未有世界重置前的记忆，还是个孩……

也不对。

画上是一个半透的屏风，屏风后只画了一个完整的他，其他人都只被画成简单的黑影。

可惜挂着的画都很正常，楚无玥没能挖掘什么，正当有些遗憾之余却意外在旁边发现一个画筒。

楚无玥及时醒悟，仙宗大举时，秦非渊已经十九，是他自己的年纪大，活得久，所以才会觉得秦非渊还是个孩，其实人家已经不小了。

与秦非渊在长案坐下，他沉默着连吃了几粥，粥甜不甜他倒是没尝来，反倒是吃得坐立不安。

里面放着三幅卷好的画。

楚无玥辨认画上的他，手中拎着戒尺，面冷淡，像是在训斥着谁。

刚摊开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