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想留下什么，实在不行，那就在叶夜的心里刻下什么血淋淋的痕迹。

周舟意往后退了一步，地上滴滴答答地落下了几滴血。

他的动摇和惊慌那么明显，甚至无需多细心就能尽收底。

顾奕笙无可避免地到恐惧。

“还是我教您吧。”

顾奕笙模糊地记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叶夜了一个微笑，而后向外走去，打开了门——叶夜并不知周舟意想什么，但无论他是要什么，都被打断了。

他听见了衣服破开，撕裂的声响，少年踉跄地向后退了半步，有温的鲜血溅在自己的手指上，却像是硫酸一般腐蚀了那块薄薄的肌肤。

可惜理论与实战总是有所差别。

他本就失血过多，脑胀，仅仅只是凭着一气才能站在门，所以在周舟意说完那句话挥拳打来的同时，顾奕笙的记忆就断了层。

他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学生，他的安静、沉默、顺从，乃至于试卷上漂亮的成绩都让他足以成为老师里最让人放心的存在，而他自己，也会在日常生活中主动避让开所有可能导致纷争与冲突的信号，力图让自己成为墙角影中最不起的一丛草。

于是周舟意笑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了公寓里此刻唯一闭的房门，顾奕笙屏住呼，能够听到里面影影绰绰的对话声音，虽然听不清其中的内容，但他却已经猜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但是当真的握起那把刀时，顾奕笙却奇的平静。

他分明也才刚刚跨过十八岁，肩膀瘦削，脊背单薄，却能面不改地下了在肩的果刀，说话的语调还带着丝冷而轻的笑。

他只记得他们俩互相扭打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某濒死之前的求生本能，亦或许是因为自己再一次摸到了那把丢弃在地的果刀，顾奕笙并没有输，他不停地尝试着反击，也确实成功过几次。

再之后的事，顾奕笙其实记不太清了。

房门被向内打开，叶夜看见了一个瘦的人影忽然现在了门。

他的脸苍白，半张脸还挂着涸的血迹，额的缺看上去目惊心，整个人摇摇坠，呼急促，却拿着一把从厨房摸来的果刀向了周舟意。

其中的某一次。

“顾老师，你可能不知，肩膀是死不了人的。”

第128章救场

在这几次短暂胜利的其中一次，有什么东西从周舟

顾奕笙低看向手中那把果刀，思维习惯让他开始在脑内预演各可能发生的情况，他甚至冷静又清晰地计划好自己应该伤害哪里才可能取胜。

叶夜听到周舟意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着冷的笑，“你可能不知，肩膀是死不了人的。”

在这一瞬间，周舟意已经好了决定。

顾奕笙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拿起刀向谁。

周舟意恨他的言巧语，恨他的三心二意，也恨他那真心廉价得比之摊贩的劣质糖果还不如。

是顾奕笙。

“顾老师。”

就算是噩梦也可以。

看到的却是那时候自己被玄天真人救走时，追在后浑是血的周舟意。

作者有话要说：　　周舟意:一看你就没有杀人经验，你这个废。

那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