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可乐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两人又就着一块窝在沙发上的姿势黏黏糊糊了好半天，霍可乐才终于好了离开的心理建设，起告别。

其实是小褚总。

那是在叶夜和霍可乐刚在一起没多久的事情了，那时候霍可乐看到电视里的女主角温情款款地给男主角剪指甲心动了，于是也哼哼唧唧地让叶夜给自己也整了一个——其后果就是自己坑坑洼洼了一整个月的指甲与超华里显微镜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哥哥的指甲是自己啃的吗？”以及“这能是自己啃的吗，这本就是狗啃的”。

过了很久，霍可乐觉到摆自己的手指似乎停了下来，怀里的也懒洋洋地舒展开，叶哥捧起了他的两只手认真端详了一下，然后聚到了自己跟前：“好多了吧。”

拜这个所赐，后来他们在一起的十年里，只有霍可乐小心翼翼给叶哥剪指甲的份，叶哥再没答应过给他剪指甲。

眯问：“还不想走呀？”

霍可乐顺理成章地把下搁在了叶哥瘦削的肩膀上，视线落在少年的耳朵上，他的耳朵很白，在日光的印衬下几乎透明，又在耳垂上坠着几分温情的红，让霍可乐恍然有回到过去的安稳。

作为一个贴的情人，叶夜送着霍可乐下了楼，临分别前，霍可乐温柔地亲了亲叶夜的角，一双褐的睛乎乎的，像是只摇尾的大狗，弯下腰轻声询问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来找他。

霍可乐收手看他：“练过？”

他了一下鼻，伸了手指：“好呀。”

他那时候闲着没事就拉着褚西剪指甲，即便未来星际的科技已经可以由机自助完成这生活琐事了，叶夜也还是惦记着自己当初把霍可乐指甲剪秃的事实决定一洗前耻，并总算是取得了初步成果。

叶夜笑了开，索拉着霍可乐的手和他换了个位置，变术似的从袋里掏了个小小的指甲剪，满脸情：“要不要剪指甲？”

霍可乐顺从地垂去看，细长的睛合地睁大，气相当真诚和惊喜：“叶哥真厉害。”

霍可乐很想否认，但是对上叶哥笑意盈盈的睛，还是吭吭唧唧地从咙里发了糊的答应声，顺手又接过了吃完的苹果扔垃圾桶。

他长长地了气，又无声地呼了来，安静地享受这一刻完全独属于自己的时光，甚至从心底泛起了几分困倦。

这其实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或者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单独提来说的事情，频繁地说“剪指甲”三个字甚至有傻，可是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叶哥信心满满地忽然掏个不知什么时候偷偷买来的指甲剪，说这句话的时候，霍可乐却下意识地觉得鼻酸。

叶夜嘿嘿笑：“我后来去练过了。”

他想叶哥应该需要私人空间，那自己就不能这么不识趣。

叶夜蹲在了他的跟前，拿着崭新崭新的指甲剪比划了半天，怎么都觉得别扭，他皱着眉左右看了一圈，最后脆直接把一迈，跨到了霍可乐的上，窝在他的怀里捧着手给他剪指甲。

叶夜眨了个，笑着说：“叶夜的妈妈啦。”

“想来就来。”叶夜笑着应下，又忍不住故意逗他，“不过明天来，要给我饭

叶夜再次惊讶于霍可乐的小心翼翼，然后快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