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淩垂看他，逆着光，叶夜分辨不对方的表情，只听到对方冷酷无情地回答，“那么，我拒绝。”

边淩漫不经心:“不知。”

追叔叔和追小男孩不一样，追小男孩死缠烂打没关系

“我在追求您。”叶夜抿着嘴角笑起来，说的话和脸上的腼腆本搭不上。

边淩接过很多人的示，但那都是成年人之间博弈，再单纯也带着利益牵扯，再烈也有权衡利弊，远没有面前一句“我喜你”脆。

“边叔叔，你下次什么时候会来？”

边淩看着他，忽然弯下腰，隔着极近的距离摁掉了秘书的电话，然后重新输一串数字，似笑非笑:“叶濯，我倒没发现你胆这么大。”

边淩忽然笑了。

边叔叔笑的原因并不难猜，八成不是笑话自己痴人梦，就是笑话自己年少轻狂。

叶夜:“...”

但叶夜觉得不够，他不仅要这句网开一面的节日祝福，还要对方亲承认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说不上喜或讨厌与否，更多是一时兴起，他好奇对方会怎么，又会到哪一步。

原先只以为是个无容的小狗，后来偶然撞见了对方和柔外表全然不同的，再到现在得寸尺自己伸的手。

叶夜得到了边淩报的一个手机号，他应着前脚刚录到手机，后脚就直接拨了去，然后在边淩秘书的温声问候中对边淩摆了上当受伤的表情。

叶夜沉默片刻，又说:“边慎应该有您的联系方式。”

——还要对方自己的圣诞老人。

边淩停下，瞥叶夜，后者睁着无辜的睛望回来。

他声音不大，尾音带着哑，上浅浅的男士香味萦绕在叶夜鼻端，说完就学叶夜刚刚那样直接拨了电话，然后拿了放在袋里震动的手机，递到了叶夜的面前。

和系统说归说，叶夜面上只是微微一愣，又上笑了开:“那我继续努力。”

叶夜一阵目眩。

慕，满满当当的，几乎都要从眶中落下来。

也是真的起了几分兴趣。

边淩不为所动:“不可以。”

如果叶夜知边淩的想法，大概会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苍天可鉴，无数情故事的开始就起源于好奇，更不用提叶夜是个你退一尺他一丈的不要脸冠军。

叶夜又说:“那我可以加您的联系方式吗？”

系统:【师未捷。】

但叶夜并不在意。

他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十五岁，半大男孩的慕就是这样的，不不顾又情真挚，只要方法用的对，没人扛得住——上个世界的陈鹤是个反面例暂且不说。

兴许是今夜的晚风太缱绻，又兴许是月光太温情，边淩并没有再说什么，就像是从来不信圣诞老人的冷漠大人对着小朋友的天真网开一面的那句“嗯，圣诞快乐。”

边淩很快就会知叶夜是怎么的了。

这次是真的号码。

经百战叶渣男冷笑:“他等着。”

这份真诚的慕是如此的墨重彩，遮天蔽日，和以往叶夜望着每一个男朋友时分毫不差。

边淩觉得稀奇，也觉得讶异，他在黑夜中微微扬眉，声音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夜晚散步活动返程途中，叶夜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