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诺走近他，摊开手，微微笑着：“好了，我要走了，给我一个好的别吧，不用太记挂我，好好去过你的生活。”

当光芒完全消失，白诺的声音还静静围绕在顾意耳边。

顾意看着她，然后伸手，将她轻轻抱住。

在他面前，白诺一雪白的连衣裙，她长发飘飘，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一双有些，仍旧澄澈明亮。

白诺消失了。

白诺微笑：“因为你的供奉，还有你的鲜血，我已经可以回了，这是你为我的，我可以不必下炼狱受苦，顾意，真的很谢谢你。”

“是啊，我一直在啊，你的想法我都知，你对我的心我也知，顾意，放下吧，老板已经度化了我，我要走了，我不想你一直自责，所以走之前，我一定要见你一面。”

想着，她再次绽开了笑容。

她最后留在顾意中的，是一个笑容。

“你一直都在吗？”

他脚下踩过千年岁月，忽然站在了一战场，血月之下，

再见了。

抱着他，白诺低低地。

顾意哑声：“是我没保护好你。”

真好。

“回……”顾意轻声喃喃，看着她：“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便是真正的别离了。

顾意到一团空气，可来不及伤心，黑暗在他边逝，恍若时光倒退，一幅幅画卷在他前展开。

她像一个梦境，太用力会破灭。

“我听你的，我什么都会好好面对。”

白诺松开他，角的泪落下，然后，她的逐渐变得透明，就像光芒一样，轻轻消散。

“我要走了，来生，你还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白诺笑着摇了摇：“你又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哪怕你是我男朋友也不行啊，一个女生，要是有事想瞒着你，你又怎么会知，那时的我们都还只是孩而已，错的人，我已经惩罚了他，你也不要惩罚自己了，你还活着，要向前看，我在你边这么久，看到你有了朋友，摆脱了过去的生活，我真的很为你兴。”

“顾意，你不会死的，你还有很长的人生，我从你上看到了，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勇敢地面对。”

“我什么也没为你。”

那声音的主人时，瞬间便红了眶。

她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就和以前一样，丝毫没变：“顾意，你想太多了，很多事情是不能怪你的。”

她看着他，底充满眷恋。其实，她不想走，其实，她一直有句话没能对他说，但是，她相信他是能明白的，有些话，说与不说重要吗？只要彼此安好，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白诺……”

她说，顾意，再见了。

他听见了，她在和他别。

“谢谢你为我的一切。”

哪怕明知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他也心满意足。

白诺：“是的，最后一次，但是你要为我兴，以后，我会有新的人生，不再遇到坏人，只是顾意，我希望这一切因为我的离开而结束，你为我付命，已经够了，你为我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说不定来生我还会遇到你，再成为你的朋友。”

第132章冥界

顾意抬：“你要去哪儿？”

她还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