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月清尘轻声，“有心肝。”

君长夜哑然：“我……”

“有。”

君长夜定定地瞧着他：“你再说一遍。”

“唱什么？是唱取豪夺，还是师徒□□？”月清尘在他怀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惬意地枕着手臂，“这回怎，么不把我藏起来啊？不怕别人抢了你的包去？”

“你好玩吗？”月清尘一偏躲过去，抬手将已经伸到前的脑袋推开了几寸，咬着闷声：“你就会欺负我。先前就欺负我，待会还要欺负我。我不跟你玩。”

“那我再教你几招。”君长夜揽着他倒在床上，“你学会后写去，来日话本大卖，我还能跟尊上讨几个赏钱呢。对，你提醒我了，我还要把咱们的故事编成戏文，叫他们天天唱，夜夜唱，让所有人都知，望舒君是我君长夜的。”

“我先前说，我写过话本。”月清尘小声，“没骗你。”

话音未落，却被对方抱了个满怀。君长夜贴着他脖颈后那块，般了，喃喃：“师尊，你这可要了我的命去了。老实告诉我，这话谁教你说的？”

萧紫垣还说不能被吃得死死的。如今看来，只要月清尘肯，哪怕被吃抹净，他都心甘情愿。

“珠有什么好玩的？”君长夜一伸手，将人捞怀里，俯去寻他的，“哪有我好玩？”

君长夜没听清：“什么？”

“不行，要提。不然，好像我多上赶着似的。”君长夜跟他抢袖，故意将歪理讲得名正言顺，“次次都是你主动的，你这没心肝儿的，自己倒忘了个净净。”

月清尘不说话，只看着他，底倒映君长夜大红的影。他忽然伸手，将君长夜的金冠扯掉了，再一伸手，将腰间罗带也解掉了。这举动几乎称得上投怀送抱，可他就是不说，今日成亲，到底不兴。

君长夜在床边坐定，一把将穿着大红喜服的人抱在上，耳垂挲着他的，问：“清尘，今日跟我成亲，你不兴？”

“你。”

月清尘却拿起他的手，扭转回折，在他自己的脑门上。

“好啊，说我是狗，还是说你自己是包？”青年翻坐起，将他压在下面，伸手去他鼻，“唱什么取豪夺？要唱，就唱一见钟情，唱有情人终成眷属

月清尘就依他：“是你，心肝是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合着那糊不清的调，让先前就在君长夜内隐隐作祟的邪火腾得一下，全冒了上来，直冲。

“你跟我得月老牵了红线，这辈可是跑不了了。下辈，下下辈也跑不了。”他故意吓唬他，“其实真要算起来，当初万年前那红线，还是你先牵在我手腕上的，这辈在潇湘牢，也是你先说喜我的。”

月清尘就拿袖捂住脸：“你能别提潇湘牢了吗？”

“有？在哪？”君长夜一双手隔着衣料往下游移，“给我摸摸。”

可这一回，君长夜却难得不猴急着那档事，反而认真给月清尘讲起理来：

却也不动，只伸手去捉金冠前那串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