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原本有十只金乌，栖在扶桑木上，十天班一次。可他们追随另一个上古神作，被自己人拿弓落了九只，所以如今才只剩一只了。”

“太如今不在。”凤官儿抬手摘下一朵半开的扶桑，“太清晨从汤谷升起，黄昏在虞渊落下，此后，就是人间的漫漫长夜。所以，它到夜半才会回来。”

“别急，”凤官儿将手搭在额间，举目远眺：“要看扶桑，不必到，枝桠间都有。”

见昭崖终于赶了上来，额满是汗，她索直接就近坐在一枝上，晃了晃，笑眯眯招呼：“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会吧。”

昭崖：“好看。”

昭崖迟疑一瞬：“……自己人？”

可看凤官儿动作的娴熟程度，显然是爬惯了的。

“那你帮我别上，”凤官儿把也歪了过去，畔漾开一片计得逞的坏笑，“别在鬓角就好。”

昭崖又僵住了，这动作委实太亲密，他从未对谁过。可如今情况特殊，却不得不破例一次。

说完，她将伸到昭崖面前，问：“你觉得这朵好不好看？”

“他……”凤官儿咽了咽，“我们一般都装作忘记了，这话可不能让尊上听见。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昭崖就附耳过去，觉少女呼的气息拂过耳畔，酥酥麻麻，有些。

爬了这许久，抬一看，离树冠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昭崖也确实是不想再爬了。他在凤官儿边坐下，四下环顾，只见红艳艳的硕大朵坠满枝，手可及，还有小小的仙在其间轻快飞舞。

“嗯，就是三千金甲里那个牧灵。他本来是追随那个上古神的，后来倒戈，跟了尊上。现在算是帝君麾下。”凤官儿，“遥华不在了，若论功，这三千金甲的首座之位，应该非牧灵莫属。”

这神木如此之，便是飞，要到，怕也要飞上半个时辰，更不要说爬了。

“那个上古神，名叫汤稷。上次我跟你说，神尊要重铸的那把破刀，就是他的刀。”凤官儿边缓缓来，边费力回想：

昭崖从未学过如何爬树，动作僵，很快就被凤官儿远远甩在后。少女灵巧如丛林间捷的小猴，一勾一蹬间，便已窜过数十树枝。回见昭崖跟不上，还特意停下来等等他，被他稽的动作逗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昭崖却摇摇，很有些费解：“你说的那个上古神，我之前也听说过，可古籍中只有关于他的寥寥数语，神尊连封号都没有记载。天似乎，都很忌讳提起他。他究竟是谁？”

“谢谢。”凤官儿把缩回去，心情大好，“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史官之所以不敢记载，是因为他的封号太过狂妄，惹了天怒。当初封神战毕，诸神论功行赏，天赐给他的封号是顺天君

他们仿佛被包裹在海之中。

“爬上去？”

“太，”仿佛怕惊扰了仙，昭崖轻声问，“是栖息在树上吗？”

昭崖想了想，捡了个轻松的问：“听说万年前，不止一个太？”